的羊毫刚扎进尿道口,那话儿便吐出一大股液体,把毛笔尖全给打湿了。
赵飞燕灵光一闪,又有了一个坏主意: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上过学,不识字,你教我写我的名字好不好?恩人~”
木子涵恢复了些气力,却懒得起身,矜持地点了点头。
赵飞燕把他翻了个面,把这笔倒着插了进去。或许是方才插过细笔的缘故,这粗笔竟一下子就插进去了。
“写吧。”
“你这是何意?”
“你就把你的屁股当成手,把这张床当成纸。或者,你想蹲在书桌上写,我也没意见啦。”
“想都别……啊!”
“想好了再回答哦,我的大恩人~”
说着,赵飞燕又握着笔往里钻了两下。
“会掉下来。”
笔杆还是太细了,总是会滑出来。
“那你就夹紧点嘛,或者屁股再往下一点,用床抵住不就行了?”
赵飞燕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不要欺人太甚。”
木子涵抱怨了两句,却是用手扶着,写下了第一笔。
赵飞燕,赵飞燕……
他在心里描摹着它的一笔一画,那墨迹忽然糊作一团,变成了一只水墨的小燕子,圆圆的脑袋,尖尖的尾巴,都动了起来——它变成了一只活着的小燕子,从画纸里飞了出去,从窗户里飞了出去,飞到很高、很高的地方。
小时候,他最喜欢画燕子,尤其是在夫子上课的时候。
一个小太监送给他燕子形状的风筝,被母后发现了。风筝的线被剪断了,那风筝飞得很高、很高,渐渐看不见了。小太监也不见了。
他独自一人,望向天空——它太广阔,也太空旷了。
天上的云朵似乎组成了一张脸。
是赵飞燕的脸。
他立刻就认出来了。
那张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喂,你发什么呆呢?”
不知碰到了哪里,木子涵惊叫一声,竟是在完全没有碰到前面的情况下射出了精水。
“不……”
木子涵下意识地用手包住,那精水却从指缝里溢出来,沿着手指往下滴。
“哇,出来了好多!”
赵飞燕感叹道。
“闭嘴!”
木子涵瞪了她一眼,却是撅起屁股,决定先把笔杆从不断收缩的后穴拔出来。
“欸欸欸,你还没写完呢!”
赵飞燕脱口而出。
“……赵飞燕,你当真不识字吗?”
木子涵终于说出了口。
梦,该醒了。
“怎,怎么突然这么问?”
赵飞燕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方才拿笔的姿势。”
木子涵言简意赅地说。
世人附庸风雅,青楼女子也要精通琴棋书画。
赵飞燕虽然是个半吊子,却也是能读会写。
赵飞燕呆愣片刻,却是嫣然一笑:
“哎呀呀,这可真是,百密一疏。不过嘛,连这种时候都在怀疑我,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她的手轻点木子涵的胸口。
木子涵轻笑一声:
“彼此彼此。你嘴里难道就有一句真话了?”
赵飞燕竖起三根手指:
“小女子敢对天发誓,今日对恩公所言,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
“呵,你要是怕遭天谴,恐怕也不会当偷儿了。说!你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