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哆嗦,“好娘子,你先让我上去,冻死我了。”
“滚出去!我明儿个就和爹爹告状!”宝娟在床上摸索了一番,抓起一个绣花枕头就扔了过去。
她暗恨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不然早砸他个头破血流。
“告状告状,整天就知道告状……”思成先是弯腰躲过,又把枕头捡起来挡住下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看出宝娟正在气头上,也晓得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打算明天再哄哄她。
“少爷,您怎么……”
“少废话,还不快拿衣服来。”
外面闹哄哄一片。
宝娟裹紧了被子,面朝墙睡了。
“哎哟。”傻子想从床底钻出来,头直接磕在了床板上。
“你现在出去,被外面那群丫鬟看见,你怎么解释?”宝娟侧躺着,没睡着。
就是睡了,也被这一下震醒了。
值夜的丫鬟要等主人睡着之后才能歇息。傻子也是趁接风宴时后院没人才翻窗进来的。
“小姐,你哭了吗?”傻子轻手轻脚地点上灯。
“哭什么哭,我就当他死了。”
宝娟只觉得丢了面子——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也管不住,可见是个没用的。
她又自我宽慰一番:人,能管着自个,还能管得着别人吗?
那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下半身也管不住,便是连最没用的女人也不如了。
可这不就是男人的本性吗?
她想起缠绵病榻的母亲和父亲身边的莺莺燕燕,突然又恨起全天下的男人来。
不对,傻子的嘴不是已经被她堵上了吗?
“好啊,你也敢不听我的话了?”宝娟在塌上翻了个身,对上一双哭肿的眼睛。
这小子今天过得也够惨了。
她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替她哭一样——虽然不要他的人也是自己。
“你上来吧,但是不准进被子里。”宝娟往床里侧挪了一点,空出一个人的位置来。
“我是下人,不能上床。”傻子赶紧跪下。
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得。
“让你下去你不下去,让你上来你不上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我喊人把你拖出去吗?”宝娟又裹着被子坐起来。她的语调软绵绵的。
傻子只知道磕头。
“算了,你起来吧。”
傻子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
“站过来点。”
傻子拖拖拉拉地靠了过来。
宝娟突然扒下傻子的裤子。
听墙角也能射一裤子,有本事就站出来抢啊。宝娟越发看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