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过后，程双和两个班上的同学一起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班主任一开，程双就明白了：二分科，文理实验班也正式启动了。

程双看到蝴蝶颤了颤，扇动了一下翅膀，而后女生的偏了过来，张与黑框镜极不匹的清秀的脸，她的目光隐在镜后，程双看不清里面蕴的情绪，他只听到女生开，声音如玉石敲击。

程双注意到，班主任讲话的时候，他右手边的女生依然埋首于小说中，丝毫不为外界所动，不过也没有到她的名字。

这是倒数第三排的位置，虽不靠窗但也离窗很近，前后都还没有人坐，左边是路远，右边是一个着黑框镜的尾女生，女生正在看书，程双放包的时候瞥了一，不是教材，文学小说。

窗边，程双的朋友路远看到他来，立给他打手势，指着自己旁边的空位置给他。程双，走了过去。

等他解完两数学题时，余光看到女生的书已经翻完了，她正对着书底的封看，于是程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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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班里窃窃私语的声音太多，还是程双的声音有些小了，女生毫无反应，镜片后的长睫垂着，如一只歇息的蝶。于是程双微微加大声音，又说了一遍：

……

程双和这两个同学都是被选实验班的学生，班主任只是来通知他们一下，再象征地问问他们的意见，之所以说是象征的，是因为几乎没有人拒绝实验班。实验班有全校最好的师资力量，有最自由的时间分，免除了课间和一切七八糟的杂事，晚自习也变成自愿上而非制上。

“你好，我是程双。”

三个人都答应了，没有人拒绝。对程双来说，师资力量不重要，他最看重的还是自由的晚自习时间。

她走洗手间，气已经停了，室内寒意侵袭。回到卧室，掀开还没散尽气的被，清一重新躺了回去。

程双班上，就是程双和一个女生了理科实验班，另一个男生了文科实验班。班主任虽然心疼自己的好苗就这么被薅走，但是好在实验班并不占编制，去了的学生仍然归属于自己班的名下，不然也不会掉50名被遣送回原班了。

“你好，程双，我是越清一。”

实验班名额确定在文理选科之后，文科或理科的成绩加权后各取前50名，分别组成一个文科实验班和一个理科实验班。实验班也不是说就能枕无忧的，每次期末考试都会重新计算排名，掉50名的会回到自己原来的班级，由新考50名的学生补上。

“你好，我是程双。”

程双背着包来到科技楼，与不远的教学楼不同，科技楼瘦瘦窄窄的，明显小了一个号。他上了二楼，楼梯拐角第一个教室就是实验班，如平行班一样，门钉着个门牌，上面写着二（理），没有数字。

睡着前的模糊中，残存的意识又在告诉她：没有听过程双说话，所以梦不到他的声音。

新班主任携着早上八的铃声一起了教室，是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姓陈，教理。面对着一群充满新鲜和斗志的少女少男，她只讲了一些必要的注意事项，翻开名册任命了班长和几个收作业的课代表，随后表示今天一天都是自习课，明天正式上课。最后，她说：“座次就先这样吧，等第一次月考之后再调位置。”然后潇洒离开，正如她风风火火的来一样。

清一用力摇，驱散脑海中又冒来的旖旎画面。

一想到直到月考都是这个座次，大家都开始认识自己的左邻右舍，程双的前后桌都和他打了招呼，他看了看右边的女生，她的书似乎已经快看完了，于是程双没有声，翻开自己的题册开始起来。

新二的学生暑假有两个月，但是实验班的暑假开学比平行班要早接近一个月。程双第一天去实验班的时候是个大晴天，八月酷暑，他在车棚放下自行车，了一把脸上的汗，而后走静悄悄的校园。以往的人喧嚷全然不见，此时的学校只有他们和新三的实验班在。

不想打扰旁人，路远小声和他聊天，主要是路远说自己假期了什么，程双听着，偶尔接一两句。班级里陆陆续续来人，没多久程双的前后位置都坐上了人，前面是女生，后面是男生。

令智昏！

程双走了去，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偶有几个互相认识的或者之前同班的凑在一起聊天，大分还是自己坐着看书或者写题。虽然外面天气炎，但是有空调在，室内倒也凉。教室的布局是单人单桌，窗边的一列座位已经坐满了，繁重的学业压力下，每个人都想一抬就能看到外面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