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她上晚自习的时候，林静经常来找她探讨数学和理题，她也有问必答。程双不上晚自习，有时候林静问完问题懒得回自己位置，就坐在程双的位置上继续自习，每次他离开的时候都把程双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程双从不知自己的位置在晚上被另一个人占着。

程双每天晨练，一直有长跑的习惯，看着委递过来的报名表，上面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名实在可怜，连接力的人都凑不齐，他大手一挥给自己报上了男接力和男3000米，得到了委“有义气，够兄弟”的度评价。当时清一也凑过来看他的报名，看完无言地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让他产生了想立刻去场跑十圈的冲动。林静也看到了程双的报名，默默地在接力的后面也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委四游说有力，也许是前三名的模范带作用，或许二者皆有，最后委上的报名表里居然所有项目都报满了。

清一平淡而繁忙的二生活一直持续到校运动会，这期间清一度过了她的17岁生日，还有一不同的是程双开始上晚自习。

程双脸上的血还未褪去，以往清俊白皙的漂亮脸此刻飘着红，若。幸好大家都在忙着，聊天的聊天，题的题，没有人注意到他。清一面如常地归位，看不任何异样。她右边的林静握笔的手忽然一顿，停了片刻才继续写字，清一并没有看到。

实验班不制晚自习，晚上只有一小半同学留下来，大分下午放学就直接走了，清一属于留下来的一波。她上晚自习的理由很简单：在学校堂吃晚饭，顺带着就把晚自习上了。开学后堂也开门了，没有必要再请饭阿姨，并且她在家还是在学校都一样，该题题，该看小说看小说，丝毫没有被束缚的觉。

委鼓动到清一这儿的时候，她报了两个项目，女和女远。不是她想参加，而是委一一个“学神”求她，说她是全班的表率，被架起来的清一无奈选了两个不用跑步的项目。好在她个足有一米七，参加远也不算磕掺。

室时，换位已经完成了，同学们各自坐到了自己的新位置上，都在重新打招呼聊天，班里都是嗡嗡的窃窃私语。

运动会是中生们难得的娱乐项目，虽然对很多中生来说这并不娱乐。他们的运动会在10月底举办，月考后不久委就宣布了这个事情，鼓励大家积极报名。实验班的同学一向对运动会兴趣不大，很多届实验班连项目人数都报不满，走方阵的人都是着选的。委和班主任都知自己班的情况，虽然鼓励大家报名，但对能有多少人没抱多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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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微侧过，撑着看程双转笔，黑中笔在葱白的手指间翻飞，绕一个又一个带着残影的弧线。她翘起角，心情放松愉悦，回过也翻卷来开始刷题。

程双在换位置后突然开始上晚自习，清一晚上吃完饭回来，看到他在心里还有些惊讶。程双正思考问题，没注意到她回来，握着笔的右手时不时转上一圈。清一很喜看他转笔，畅又优，她自己在家也尝试过，每次转不过两下就摔了，她也就放弃了，有时候必须承认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

林静的自动铅笔没芯了，打算从桌里翻文袋，低的瞬间，他看到清一的侧脸，长睫垂下，边笑，下颌线畅柔。他摸笔袋的手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