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晚自习后换位。

周白榆和她一起蹲在路牙旁边，“我的，你脾气可真犟啊，这么几步路不走回去非要在这里淋雨。”

季绫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一也没跟我说。”

“嘶……”周青梧笑着一捂。

周青梧搂着季绫，无奈地看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你平常什么了？看把这孩的。”

季绫蹲下来，脑袋埋在臂弯，“我小叔答应我会来接我的。”

季绫抬起无神地看了一周白榆，撒开了手。

“说不定是想给你准备退路呢。”郑立秋一脸羡慕，“我要是考砸了我爸妈就只知让我了大学好好努力，再考个好学校的研究生。”

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一行泪从她角。

季绫没忍住笑了，“你恶不恶心。”

“行吧行吧我这啥比什么也不懂。”

校门的超市也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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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啥考啊，那么难，国不好么？要是去国还能跟我有个照应。”

季绫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自找的。”

“班主任啊。”

周白榆神神秘秘地说，“一天了，好像从听说要跟我当同桌之后就神不守舍的。”

季绫手中的笔停下了，“我怎么不知。”

这一天终于来了。

“回去吧？”周白榆难得好声好气地说话。

他不在。

季绫狠狠地瞪了周白榆一，声嘶力竭地骂，“啊，看到你就烦。”

周青梧安，“我们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周白榆终于开，“你先回去吧，我陪她等。反正晚还有个局，我回去了也不好再门。”

周白榆哭笑不得，抬手去她脸颊的泪，“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训我？”

悬在的达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今晚换位，他们班是全校最晚走的，校门只有周家的车了。

“你讲话能不能文明一。”

“你不是要国吗？”郑立秋一脸惊讶。

三人走到学校门，周家的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小叔会来接我的。”她固执地说。

季绫余光瞥到她的一小块鲜红的血迹，克制着凑到她耳边，“你先走吧，你是不是来月经了。”

抬起脑袋看了一坐在讲台前的班主任，愤愤，“那我成绩下就无所谓了？”

她几乎哽咽，竭力克制着心中的悲伤，趴在草稿纸上一遍又一遍地抄单词。

“谁说的？”

周青梧，匆匆上了车。

周青梧打了一掌周白榆，“你可别祸害人家，她要考A大的。”

“好好好，我自找的。”周白榆笑，“文明是吧，那我真是个小笨啊，在这里淋着雨找不痛快。”

“那我们陪你等。”周青梧说着，向路的尽望了望，街上已无一个行人。

季绫笑着起躲他，一转却正撞她一直等待的那个熟悉的怀抱。

季绫浑浑噩噩地拖着自己的桌往教室最后拉。

收拾完桌门，周青梧早早地等在楼下了。

“我也是听说，好像你小叔跟老班聊过几次国的事。”

周家的车上就没了影，但转而，天下起蒙蒙细雨。

她看季绫有气无力的样，疑惑，“咋了这是？”

周白榆一脸懵，“我平常都没来学校，我咋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背，“我来。”

周白榆两手着她的脸颊，“既然笑了就不许再哭了。”

“你懂个啊。”季绫冲他喊，一撇嘴，没忍住又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