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见她确实不知，面终于和缓了些。

他问她：“你若同你大师兄一起，那青言前辈那边，又该如何？”

洛听明白了。

闻朝有冲动，直想问问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只一对上，就瞧得她心尖一颤。

他说完该说的，本想径直离去，可对上她一双清亮的，仿佛十分专注地望着自己，心不禁一，那压在尖下许久的话脱而。

闻朝顿住。

可话到嘴边，他听见自己说：“这次机会难得，你若想试，便去吧。”

已成，亦无法与灵剑同修。”

她说：“我约好了要同大师兄一起，可以吗？”

他问她：“若此番无法突破，你可有旁的打算？”

洛懵了下，随即后颈到心的都炸了。

“所以师父这番来意是……劝我别去了？”

这番不说，大约还是为了多多激励弟参加初试——毕竟回真到了比试时候，那炼骨以下的弟，大约很难取得好名次。

闻朝沉默。

他说了句什么。

“……是与人结伴。”洛自镇定，可飘忽的神还是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师父莫要担心。”

其实刚才他在远徘徊时，便已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心实在毫无必要——前这位分明离“淬”都还差着些，同她言说“争剑”最后试炼的厉害实无必要。

闻朝不接话，她便又自己说了下去。

问完洛耳尖都红了，自觉这句话同禀明两人关系也没什么区别。

闻朝补了句：“并非拦你。”

洛恍然。

洛睛果然亮了起来。

他说：“遴选有境界限定一事，虽未有言明，其间缘由，诸峰主事却是有数的，若是弟有心，自可知晓。”

“独自一人？”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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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闻朝面已然缓和许多。

可是每每想到方才瞧见的一番情状，却又莫名不甘，哪里能走得？

至于境界更的，本也就不能承剑，且天玄转灵之境以上者亦不过数十，基本皆是长老主事，自然也是了解情况的。

她想也不想，顺：“自然是想办法去寻些别的机缘——师父，待得山海之会结束，正式拜门中，我可否求个下山历练？”

她觉得对面人应当是听懂了，因为他脸看起来实在不好，神也好似……有些不太妙。

第一下洛还没听清。

洛：“我知，师父是怕我争剑不成失望——不过我本来也就是试试，只求尽力而为，师父无需担心。”

直到闻朝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