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光耀门楣啊！”

辞的姨母掩着嘴笑：“小公是喜我们家小姑娘啊，抓着人都不肯放手呢！”

柳老爷拿了一本经书，也学着柳夫人的模样逗辞。

她才拿到甜糕，小手就被抓住了。

这回辞动了两下，伸乎乎的小短手去接，柳老爷笑眯眯地递给他。

她有慌，忙解释：“我家姑娘打小就弱，这才去庙里求了串佛珠在上……”

“这孩到底要什么呀！”柳夫人叹了气。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但是全都不敢说话，抓周抓到一串佛珠，是好是坏不言而喻。

柳老爷看见辞从小姑娘手腕上拽来一样东西。

“辞这小，脾是随了夫人你啊。”柳老爷话还没说完，柳夫人看了他一，他便立刻改了，“随夫人多好，有主见，我喜！”

小辞就呆呆地看着一堆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也不碰。

在心里扎了，日积月累，成了心里的一刺。

柳家人在旁边围了一圈又一圈，前面的言笑晏晏，后面的探着脑袋钻儿看，一个个心下暗柳老爷就是阔绰，抓周摆的东西都奢华无比：笔是紫霜毫，墨是金镶玉的盒装的松烟墨，还有品相极佳的松纸、晶莹圆的玉砚，算盘上也镶金带银，钱币数不胜数，帐册、糕、小玩意儿一应俱全。

辞的手抓在她乎乎的手腕上，地。她瘪嘴，泪汪汪地看自己有儿红的手腕。

辞睛跟着算盘转来转去，偏偏就是不伸手去抓，柳夫人将算盘又靠近了他一些，都快到他手边了，可是辞碰也不碰一下。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还没有闹完，却见辞又将手缩回去了，不肯接过书。

装甜糕的碟在辞面前，小姑娘白白的小手伸过来，圆溜溜的乌珠略微胆怯地瞟了几辞。

柳老爷的夫人拿了一个算盘在辞面前晃了晃，柔声：“辞呀，娘手里的东西喜不喜？”

“可不是么！小公文质彬彬，长得秀气，一看就是要考状元当大官！”

柳老爷回瞪了他们一圈，顿时没人敢作声了。

虽然是

他已经完全看呆了，脸非常之差，难以置信的神情僵在脸上。

柳夫人脸上不大好看，：“辞怕是不喜人家拿他东西吧。”她说完扯扯旁柳老爷的袖，暗示他说两句话，可是柳老爷一儿反应也没有。

柳夫人将账册、钱币、算盘挨个试了个遍，柳老爷也将笔墨纸砚甚至是糕玩都拿来了，然而辞一个也不要。

柳老爷给儿取名辞，意为“辞未吐，气若幽兰”。

辞满周岁的那一天，照丹的习俗，凡是沾亲带故的亲朋好友都被柳老爷请到家里来了，他亲自挑选了许多什，摆了一席，将辞抱到一堆东西中间，行抓周礼。

柳老爷睛都不眨地盯着辞，看他在一堆东西中间趴着一动也不动。

柳夫人自然记得辞生之时算命先生说的话，她心里也大为震撼，赶将辞手中的佛珠串抢走，回她手里，瞪了她一。

辞的手才刚碰到书，柳老爷后的一群人就嚷嚷起来：“可喜可贺啊！柳家要状元啦！”

一个小孩儿窜到辞面前，是柳夫人家的小姑娘，柳老爷见了，也没拦着，看小姑娘抓甜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