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低下，看着自己微微的鞋尖，心平气和地开，“你觉得自己这么努力，我却毫无回应很过分是吗？可是我曾经也是这么努力地讨好你，你也是不闻不问啊。”

岑墨膛起伏着，呼声变，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控制不住声音颤抖，“柳溪，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

视线不清晰，柳溪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能看见那双淡琥珀的里有亮光在涌动，像是压制着某不明的低落情绪。

柳溪这才听懂他在说丢什么，“我没有丢啊。”

岑墨拧起手中的塑料袋，几近咬着牙说：“我亲手在公司停车场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岑墨哑声：“你撒谎。”

他抱着那本被外卖脏了的纪念册在卫生间里清理了好久，一页页地翻过，撕开黏在一起的纸页，想要掉那些污渍，却怎么也不净，反而越拭越肮脏，最后只能睁睁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写来的字开了，那些打印的照片也了，本没办法再送人了。

柳溪：“你怎么在这？”

是描了一层银廓，在昏黄的灯下闪着碎碎的光。

是她本没有放在心上。

“你说你努力学包饺，我看见了，你把手都伤了，还被邻居投诉了，觉得自己付了很多，而我却一也没吃，你很难受，可是我也给你过很多吃的，甚至到你家帮你饭，不知被切了多少次手，被了多少回伤，你只会甩我脸说‘又没让你’，我记没你好，数不过来有多少次了，你自己回忆一下吧。”

柳溪：“什么？”

还要丢在那么显的地方，是怕他看不见吗？

柳溪想说当然有区别，如果不收，他肯定会想办法送给她，收下只是为了让他消停，至于收下拆不拆是她的事。

柳溪没说话，默认了。

他难受了很久，忍不住来找柳溪要说法。

这样的法比直接拒绝还要伤人。

她愣住了。

岑墨微愣。

岑墨：“那和丢了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对你不好，我就学着怎么对你好，学着怎么包饺，学着主动给你发短信，你说我自私，我就学着理解你，努力不涉你现在的生活，我给你写了60页的册，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一？”

岑墨的里了悲伤的情绪，“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拆开是吗？”

忘了？

柳溪：“我都收下了怎么会丢？”

“你说你主动给我发消息，你才给我发了几天晚安，就觉得我不回应让你委屈，可我给你发消

柳溪这才想起傍晚让男生清理她后座的事情，“对不起，不是我丢的，是我同事，我忘了东西在车上了。”

他抿了下，艰涩地开问：“为什么要丢了？”

岑墨皱着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如果你不想要，可以像以前一样直接拒绝，为什么收下又丢？”

说到纪念册，岑墨的心就像是被碾压过，声音沙哑又绝望，“你至少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直接放弃我。”

她说着就往后走，拉开自己后座的车门，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虽然知自己被拒绝了，他本不应该自找没趣来问这样的问题，可是他真的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