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东西的声音从侧后方再次传来，银发红瞳的青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无属法阵瞬间现在侧，为他挡去了拂来的灰尘。

算了一阵，卡俄斯悲痛地得结论：不她怎么努力，仅靠甜品店的打工也绝对没法支撑接下来这段时间的生活！毕竟这工资，供她一个人也很拮据，何况再加上一个。

慌到连撒谎都不会撒了。亚瑟怎么可能想课程和学习有关的事？

如月光织成的银短发柔地垂落，红宝石般的瞳孔如血鲜艳。他材修长，肌线条畅而优，穿着一卡拉法学院的制服，除了领银的吊坠外，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饰品。尽如此，只是单单坐在那里，从气质到仪态，无一不是典雅至极。

未等尤里乌斯说话，亚瑟就自行开了。他斟酌着，挑了些显得他不那么丢人的事讲：「今天实战课上……」

那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宴会，一次他想要和艾琳共舞，却被拒绝了的邀约。

卡俄斯换鞋的动作一顿，不受控制地再次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温度开始飞速升。她咳了一声，盖弥彰地捂住自己的脸：「我回来得太晚，你已经睡着了……抱歉，尼尔，下次不会了。」

至于亚瑟能想谁，尤里乌斯心知肚明。亚瑟自以为把对艾琳·罗达尔的情愫隐藏得很好，但那聊胜于无的伪装实在不够看。纵使两人称得上是情敌，尤里乌斯和亚瑟的关系却并未因此发生任何变化——亚瑟以为尤里乌斯不知这件事，尤里乌斯却是心照不宣、懒得拆穿。

「……亚瑟？」

「…………」

把自己和尼尔都洗净之后，卡俄斯坐在书桌前，翻开了自己的账本。之前一直都没有时间考虑，现在要把尼尔的一些日常用品提上日程了……要是钱不够的话，最近一段时间得经常去打工，更何况还有之前欠朱老板娘的钱……

●

见卡俄斯在书桌前算得认真，尼尔也搬了小凳，坐在卡俄斯边，把小脑袋凑过去盯着看。两颗同样发的脑袋挤在一起，看上去颇为和谐温馨。

他很清楚自己对艾琳的情，那并不是。尽他不在乎她边境爵之女的份，在艾琳天才的光环破碎之后也并未就此疏远她，但在他心中，艾琳并不占据「人」的位置。

他的样过于反常，哪怕是无心关注的尤里乌斯，也不免觉得有些诧异。尤里乌斯将手中的书放下，微微挑起眉：「怎么？哪个不长的又惹你了？」

果不其然，亚瑟迅速否认：「我没有！我只是在想……在想今天课上的事……」

他记得这个名字。

后的人动作顿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闷闷的应答：「哦。」

像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了。」

「你看着不像没事的样。」尤里乌斯轻嗤一声，「更像是在想谁。」

对于尤里乌斯来说，艾琳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她天赋异禀，却天真到愚蠢；她洁白无暇，却无比诱人；她平凡普通、懦弱自私，但却不愿事事都依靠他。

他只是不想就这么简单地和公爵之女联姻，就班地与他并不的奥菲莉亚·卡尔提斯共度一生，也不想让自己的终大事变成政治的筹码。

接着，那人乖乖地把东西放下，步履沉重地走到桌旁坐下。面对着一整盘致丽的糕，俊到锋利的少年一兴趣也提不起来，只是托着自己的下发呆。

也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将事实全盘托。他略去之前实战的分，将重放在与卡俄斯的争执上：「……总之，她说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卡俄斯。

亚瑟如梦初醒：「啊？啊、我没事。」

「亚瑟。」尤里乌斯平静地打断他，「什么时候这七八糟的人也能影响你的看法了？」

还好现的不是前辈，否则我还真不知要怎么自然地面对他……卡俄斯心想。

「哐」！

也记得那天晚上，他是如何肆无忌惮地撕咬她的脖颈，将硕大的狠狠她的内，满意地听着她痛苦与愉悦的低。

尤里乌斯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艾琳引异，充分说明了她的魅力，他虽然偶尔会有被人侵地盘的冒犯，却也享受这凌驾于其余人之上的快。

正常来说确实不会，可一旦事情牵扯艾琳，那亚瑟就全然了分寸。假设事实并非他想的那样，卡俄斯并没有因为艾琳失势而疏远她，那艾琳是否会因为他欺辱污蔑自己的朋友而不满……？

得想个办法赚钱了……明天去打工的街上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兼职吧。卡俄斯心想。

亚瑟在这边胡思想，尤里乌斯却独自陷了沉思。

「太吵了，亚瑟。」他皱着眉，冷声说，「还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