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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卡俄斯的错觉，在听见奥斐利尔的话后，公爵的脸瞬间苍白了一些。然而他依旧和蔼地笑着，似乎奥斐利尔的提议毫无意见。

卡俄斯清晰地认知到了一件事：在这座公爵府里，没有人敢违抗奥斐利尔。即便是公爵本人。

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卡俄斯一条跨窗台，又回看了一床上呆愣如痴傻妇人，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概有了几分猜测。她已经能完全排除亚瑟母亲成为「祭品」的可能，在她看来，对方的症状应当是「星溺症」。这是个不常见的概念，她曾经也只在那位占星学派的君主——诺厄·密德尔顿的书籍中见到过。

片刻，他朝卡俄斯抱歉地笑了笑：「上了年纪就是记差，我把这件事给忘了。那带路的事就给亚……」

尽妇人的神态与卡俄斯所知的症状类似，但她没法百分百确定。只能怀着这份疑虑，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餐桌之上。她并没有离开太久，此时的话题依旧与皇室学院有关，亚瑟似乎对此颇有微词，正在据理力争。见卡俄斯回了席，亚瑟的目光便下意识朝她的方向看来，却无法从她脸上读一信息。

各大学派的研究通常都有其门槛，比如必须成为几星以上的法师等等，而占星学派是个例外。人人都能观测星星，因此总有一些天赋异禀的普通人，没有成为法师的天赋，却在观星上颇有造诣。占星学派曾因此鼎盛一时，大陆各地都掀起了观星浪。然而凡事皆有代价，相比起法师，普通人的意志力与神力过分薄弱，可星空往往是神秘却恐怖的。过分注视，会引来不知名的窥探，会被不可视之夺走神智。不知从何时起，法师之外的观星者开始急速削减，很快就彻底从历史中销声匿迹，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向。

然而几人刚打算起，奥斐利尔便幽幽来了一句：「我记得，公爵阁下一会儿似乎有领地会议要召开。」

公爵的形顿了下。

，仗着房间主人对她视而不见，卡俄斯直接大大方方地检查起整个房间。她发觉梳妆台一侧立着不少书架，而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册，内容竟然与占星学派相关，大篇幅的都是有关观星、占卜之类的神用词。然而卡俄斯并不于占星学派，她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奈之下只记住了几本书的书名。除此之外，房间的地毯上还摆放着不少新奇的法，其中有许多卡俄斯也没见过，但不难推测应当也是占星学派的东西。

至于亚瑟——他像是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甚至连一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去吧，公爵阁下。」奥斐利尔站起，面带微笑走到卡俄斯对面，「正好有几件事想请教两位长官。」

诺厄为此翻阅古籍，各查找资料，才在某一本曾经发表的极为小众的刊中找到蛛丝迹——他们都发了疯。那些为普通人的观星者，大多是独行寡居之人，或是在欣赏星空、或是在绘制星图的时候，因不知名的原因就此彻底陷疯癫，很快就死于饥饿或意外。诺厄将此类一概称为「星溺症」，他的书籍一问世，直接在学术界掀起轩然大波。总而言之，现在「普通人没事别看星星」已经成为了业内共识，因此「星溺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现过了。

一顿不知味的饭很快结束，公爵吩咐人将始终一言不发的公爵夫人带回房间，接着便主动提要带卡俄斯与埃尔伯特前去防护法阵的阵。卡俄斯想着尽快将亚瑟母亲的事告知埃尔伯特，勘察法阵什么的赶糊过去就好，也没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