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的墨笛，起来。

次年正月，李凌天变，斩公孙逸于翔龙殿，他带人冲去时，听说公孙逸抱

李凌天笛声如长剑卷起雪，雪像白龙般随着笛声舞动。白龙时而低沉于空，时而飞向天际，它绕着寒梅院飞了一圈。

“已是卯时。”

“好像是李大人。”

家仇不报了又何妨？这些年筹谋付诸东又如何？他想要的，只有林暮寒，林暮寒而已！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是太晚了，太晚了，林暮寒早已经死了！

“这把椅可是桦木得，而且还经过特别的烘烤，都可以抵上玄铁了，他就这么徒手碎了？”侍女惊异问。

林暮寒死了，她死了，被人活活折磨到产血而死！

“这椅刚才是谁坐？”

李凌天站起，往前走了两步觉不太对，“现在什么时辰了？”

“李凌天，人死不能复生，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白湜走到他边，扶起他。

他以为她能活下来，等他真正报仇后就去救她，可她还是没有活下来！

可笑，真是可笑，可笑呀！他哈哈笑起来。自己此生就是个笑话，就是个笑话。他以为掌控了一切，结果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守住，彻彻底底的失败，彻彻底底的失败。

寒梅院死寂极了，李凌天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和心声，以及雪的簌簌声。

旁边的竹林被笛声烈内力震得晃动起来，竹上的雪洒向院中。

自从把林暮寒送到拓金后，他就当她死了，不敢收集她的消息，但消息还是钻他的耳朵。

间的桌旁一把椅扶手碎了，地上撒着一堆木屑。

李凌天不动了，他扔下笛，仰躺在雪地中。

从此人间如地狱，再无明月开时！

难她不在了，你们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吗？

白湜惊异的看向他茫然的双，颤抖的问，“你……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他无数次的梦见那天，林暮寒沾满鲜血的手指扒着荒漠的沙土，他看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变态折磨她，把她当成的工。这些都不是自他本心，他能想到唯一能救她，让她定活下去的办法只有让她恨，让她不甘心就这么死。所以他才让杜溪之假冒她的救命恩人，仇恨的力量是大的，这力量能支撑自己这么多年，也能支撑她。可林暮寒还是死了，任凭恨意再，都对抗不了命运，都对抗不了千军万。

他一袭黑衣，一把黑伞慢慢的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寒梅院，今年的梅树一棵都没有开，已呈将死之态。

雪停了，笛音动的内力卷起地上的雪，寒梅院的雪还在纷飞继续。

那夜后李凌天瞎了，白湜用尽了各办法都没有治好他。但李凌天并不在意，瞎就瞎了吧，暮寒已经死了，这人间还有什么值得去看的！

李凌天撑着伞的右手着温的血，一滴一滴化在雪地上，每一朵都似艳的红梅。

他仰望着黑夜，听到一阵脚步声。

“太来了吗？”

只听一声破响，寒梅院周边三米之内的竹尽数折断，声音沉闷轰隆。

昌宏公主的目的达到了，他的确生不如死，这比直接杀了他要难受千倍百倍，为什么，为什么他当时不选择暮寒！

李凌天想到这里发一声声嘶力竭的长吼，声音穿透了整片竹林，惊起一波飞鸟。

李凌天没有什么曲谱，他只是想笛，只想排除内的难解的郁结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