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实际而言，黄鑫还是刘复的老板。

工作室是七发的料，舆论则随其后地发酵。再往后，八过一，人家本尊就亲自到工作室来了。

当然不是。

重要的是，话语权在手的那个人，他想让什么成为真的。

转了三转，那钢笔最终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实拍是真，合成是假。究到真假层面，这通预计发的澄清才是真正的造谣。

等后来见到了人，刘复：“……”

刘复最早是橙直播的员工，在公司里的就是公关，后来离开橙直播，创立了AMU传媒——对外名义上是个老板，但究其本，还是橙直播的传声筒，是为橙直播发声的。

况且，看这位的态度，对这件事情真就上心的。

等着这通电话打完了，他也不，对方却也没让他等，挂断电话两秒，容绰偏首看向刘复：“原先的来。”

当时就给了理意见：由AMU传媒官号澄清致歉，说明照片是人为合成的，不是实拍，对当事人造成的伤害，愿意以质形式赔偿。

对应的是内娱最年轻最英俊的传奇，没有之一。

黄总都要听命的人，他能有什么异议？刘复当即便一答应下来。

刘复初时从黄鑫听说了上司的名字，还以为是纯然巧合的重名。

那支钢笔产自二十世纪初，是刘复从古玩市场收来的，也向来珍重，不要说别人，连刘复自己都舍不得多碰，就怕被碰坏了。就是偶尔取用，还是于保养钢笔的目的。

老板的老板。

但这不重要。

那一通电话后，男人周遭氛围变得松快，连带着刘复绷的神经也不觉稍微松弛一些。

等采编写好了稿上来，刘复审过，最后再给老板椅上的男人看。反复修改过几遍，直至男人了，通稿才算是尘埃落定。

那意思是说，就让AMU传媒官博致歉，承认图是P的。

F.S.的首席执行官。

然后黄鑫上还有老板。

黄总发话了，老板的老板又来了——刘复可不得看人脸小心行事吗？

以起底爆料为生，写通稿对AMU传媒的人是看家本领——只是，写黑通稿是家常便饭，写澄清通稿则还是第一次。

形疏落廓挑明，双潋潋如蕴平波，骨相天生，而极富辨识度。

旁不作声地瞥着。

照片是人为合成的吗？

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钢笔就被人当狗尾草似的转着，一副不知何时就要从指间掉下来的样，刘复心里急得跟锅上的蚂蚁似的。可一来他不敢提，二来也不敢。一边看着，一边心理活动就跟在走钢索似的，提心吊胆的。

毕竟，一个是资本市场的玩家，一个是娱乐行业的——双方都在行业塔，都是行业内极罕见的佼佼者，而彼此间是不太沾边的关系。

采编拿稿后走，顺手将门带上。办公室便再度归于安静。

落座在椅上，容绰形坐得没偏倚，透的气场却疏散。刘复最宝贝的那一支古董百利金钢笔不知何时就跑到人手上去了，此时就在人指间转着，几次三番地，看着竟像是要摔下一般——好在最后还是停稳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