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一句，然后既凑巧，而又在情理之中的，就及了签名照旁边的纸条。

坦白而言，即便是，这个签名价位也是过分了——况且还不是to签。

向荣的——就是先前被杨林分绿浇修剪的那些。为便于行动起居,两位老人都住在一楼。

容绰帘稍抬，中意味浮现。

奖励从国家级到省市县镇都有，总共数十张直至初三，堆在架上显得满满当当。再往前的估计也不是没有，而是空间有限，没法放来。

16年10月17日，3000元购。

“……”

18年2月27日，3400元购。

他目光停留专注，被看的那个也追随过去。而奖状再往下是照片，两过去，晏歌微觉慌，人挡在前面，“……照片没什么好看的。”

一张一张地看过去，这均价就了然了：签名，黄卖价，均价一张3000块。

这话一说，此地无银三百的意思就来了。

果不其然，第一排就是他的特写。是电影发布会上的实拍，旁边还有签名，随手写就，笔锋斜肆意。

一般而言，追星女孩要签名的渠很多，有跟黄买签名的那个钱，倒不如再加钱直接去参加个什么见面会商场站台之类的官方活动，既可以跟豆见面，还能名正言顺要to签要合影，岂不一举多得，名正言顺。

“授予晏歌同学：‘全国三好学生’荣誉称号。”

没了任何阻碍，照片一览无余。容绰微弯——

满架奖状。

他还给她签过名？

二楼是书房，安放了床，因而也可作客房用。步履初，地板光洁如能映人面，而房间敞亮，窗明几净，足可见有人心地拾掇过。容绰平眉扫过，书架上是成排的书，从传统老式的线装二十四史到新近的时政理论，年代间距悬殊，括类也繁多。

17年5月19日，2800元购。

事到临，小饼还在狡辩。

那他就更要看了。

晏歌的卧室在三楼。

“晏歌同学：被评为2017-2018年度江西省级优秀学生。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没什么好看的？

“……”

一张奖状，也就是一段过去。

小饼，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

再去看小饼，小饼一副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的样，左顾右盼的，浑然与己无关。男人遂移开视线，继续向右看，果然，自己的每张签名照旁都写着日期和购价格。

……

但偏偏这位是不同的。

虽然草莓夹心小饼极力挡在前了，但是很可惜，夹心小饼就是夹心小饼，想扭一扭泡一泡简直不要更简单。人在前煞有介事地挡着，不意男人一手就捉着了两只手腕反剪背后，全程速度快得不及反应。于是，就这样地，小饼再度被押解归案。

对此，小饼表示：“……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一人在前，一人就在后，看见自己藏书被人瞟见了，觉内心世界有所暴，多少有不好意思，就全程垂着任其观赏了。容绰有条不紊看过去，直至书架的最后一列：没有放书，而是放着各式的奖状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