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今天心情还不错，想讲理：“我知这事不是你起的，但到此为止了。念在同学一场，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样？”

陈最对刚开学时的曲家铭没什么记忆，但对领带的事有印象。

邢楼暗自啧了声，合着是白月光啊。

还是个恋脑怂货。

“来我看看，打哪来的？”

乔妈这时端着菜过来，看见后乔爸手里的项链想起什么：“我记得去年卓妈去东南亚，带回了三块明料，正绿那块她了戒指，晴绿给陈卓打了颗玉观音，剩下一块辣绿陈最自己留着了。”

这一定是陈最的，她早上门可没有这东西。

总不能说她在他床上睡着了什么也不知，不过，去医院看陈最那天，他就说准备的生日礼没带在上，等回去的。

北江二初或有意或无意，喜她的绝不在少数，要不陈最也不会是否属实都没怀疑，上来就直接问日。

乔一钰找到卡扣解了下来，递到乔爸手中，着：“陈最给的。”

低时，一块绿莹莹的东西从衣领掉来，被刚坐下的乔爸尖看见：“哦哟闺女儿！你这哪来的翡翠？还不像假货咧！”

如果是这个逻辑，曲家铭为乔一钰的一句求助，明知会得罪他还着作对也不是不可能。

“……我帮她捡领带，她…她跟我说谢谢。”

指甲刺掌心，他像个即将还魂归的野鬼，意识漂浮在半空，看下方自己僵的躯壳缓缓了下。

回想起上午给乔一钰开门时的惊鸿一瞥，她确实担得起了，否则也不会让他误以为，同在六班，陈最竟然挑剔到没近楼台和她发生故事，甚至还动了那不如自己来的可怕念。

“因为什么？”

她还委屈呢，但又不能说，只能嗯了一

那是个通透翠绿的翡翠葫芦，灯下郁起光似要滴落，周围镶了一圈型的白金钻石。

她听见也一脸惊诧，捡起颈边的链看了。

可给陈最的礼都让她扔垃圾桶了，乔一钰哪还好意思要他的东西，就没当回事，谁知他能趁她睡着时来这……

他敢说，乔一钰谢的时候可能都没好好注意过曲家铭，甚至没有心情调整合适的语气。

“你也是，”乔妈已经很久没数落她了，“给你就拿着？明天找机会还回去吧，太贵了不说，你现在这年龄哪用得着翡翠。”

乔爸啧了声：“这得有小几万了。”

那天大家所有人都尽兴而归。

曲家铭输了好几次，陈最接着问下去。

曲家铭绷的双肩似乎有一瞬放松，镜片后细长睫挡住的里，却挣扎着几丝矛盾和迟疑，他动了动终于蹦一个字：“她……”

她就算是瓶，也是那打完球没事，几个男生凑一块开启话题的第一只瓶。

那天开学，门时临时起意捉乔一钰，抢先上了她打的租并且没等她，后来她追到校门，气得扯走了他为登台新生代表发言打好的领带，没拿住掉了又被席地而过的风远。

陈最：“别人不用你心，好你自己，尊重是自己给自己的。”

就那么一句顺的礼貌，记这么长时间。

怂货也难过人关啊。

乔一钰一开始没注意自己上多了什么，直到回家要吃晚饭帮乔妈摆碗筷。

曲家铭听得懂，只要他能像过去一样听话安分与乔一钰毫无瓜葛，没有人会再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