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曲家铭挨近她人更僵了，还没说话就被她堵回去：“闭嘴。”

纸袋，抖净围巾重新将纸袋裹好，这才努力从打的地砖上站起，再度看向她。

“别讨厌我求你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

“我等你我以后都等你……我再也不走了呜呜……”

乔一钰无声看完他这些小动作，莫名心，转念又鄙视自己，哼了一声：“可不敢当。”

猛地回一看，特别像一个步履阑珊赶着去送饭的老儿。

他一声没敢吭，乖乖闭了嘴，只是不时打着抑制不住的哭嗝，另一只手里还抱着那团围巾包裹的东西，人不自觉弓着背。

曲家铭趴在地上仰看她，噎时急速呼的气，使得镜一直像蒙着张白布，五六泪痕自镜框下，爬满他冻红的脸，可怜得像只被主人抛弃的狗。

“对不起对不起……别走……”

乔一钰听他哭得脑仁疼，后面不远大门有人来往这走，万一让人看见这像什么样，她连忙过去扶他。

“我没想不理你呜呜呜……”

“你别…别讨厌我……”

乔一钰差笑声，但再看人家哭得满脸泪，冻得脸通红，又觉得不太合适。

她见他躲避她，脾气又上来了：“你嘛！”

“让我……什么都行……”

曲家铭咬咬嘴，也没说什么事，只是非常诚恳认真地请求她：“可不可以…允许我…还陪着你……”

他委屈：“我脏我上脏，对不起。”

曲家铭想快步跟上，结果踩摔了个前趴。

“……”乔一钰见误会他了，叹了气，态度下来，“行行行，你…别哭了，起来到这边来。”

他闻声哭得更厉害了，不停地歉：“我不对……我没有怪你……”

终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离开天然溜冰场后，踩上人行的砖石路，乔一钰松开了搀曲家铭的手，走到楼与楼中间低矮的库房区，寻了个背风的门站过去。

“是我不对我歉……求你别讨厌我。”

曲家铭再次歉。

而且本就是他最先动手割席的，也就不能怪她心狠。

她觉得要断就净净的，不然就容易变成跟陈最那，撕来扯去没完没了，这造孽的玩意有一个都够她受的了，她可不想再整第二个，所以她没理。

曲家铭没敢站她旁边，只站在库房门斜坡下，摘下镜了雾，又胡抹了把脸，好镜仰望着她，依旧不敢直视。

乔一钰停下脚步皱眉，被他这样低声下气的姿态搞得有些不忍，可越是这样越是想发脾气，扭不解：“不是你自己不理我的吗？你自己觉得够了，不想看见我！嘛一副全是我的错的语气！你要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你哭什么？”

也不能说是看，他的视线仅和她碰一瞬，就垂下去，像个犯错的罪人站在法官面前，语气诚恳又掺杂着复杂的痛苦和悔意：“……对不起。”

乔一钰扶了一下挡的外帽：“我一个人好的，不需要人

她挪着步继续往回走。

曲家铭受若惊，自己撑着地砖努力站起。

这边灯少，但可能是下过雪的原因，周围并不显漆黑，反而呈现一类似月光般淡淡的冷白光辉，刚好能看清他的表情。

“行了行了，你先起来。”

他的鞋不防，走几步又要摔，乔一钰看他慢吞吞的，上去搀着他往楼梯上走，避开广场走上面的砖石路。

曲家铭下的雪被他挣扎蹭动没了，的覆着雪霜的地砖更，他起不来，急得在她后向她的方向爬了一段，突然哭了，寒风卷着他的呜咽和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