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心里一惊，她从来不知顾清寒母亲失望的真相。

顾清寒低下，冰凉的额贴着周念的额。她能清楚地受得到顾清寒的温越来越低。

看到周念的衣服也被鲜血染成红。她下手很重，这么长的伤至少要很长得时间才能康复。

他的动作越发地温柔，“母亲用鲜血让我活下去。死人的血是什么味你知吗？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想活了。”

“是吗？我也觉得这样好的。至少我死前的最后一秒还是躺在你的怀里。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死在自己最人怀里更幸福的事情？”

周念慌地说着。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顾清寒肩膀上的伤，可最后还是忍不住一直朝着他肩膀看去。

尤其看到顾清寒的肩膀正在不断往外冒血珠的画面，周念只觉得这些鲜血像是从她上来的一样。

两人在浴室里互相对峙，鲜血越越多。周念觉自己的都在发冷，前的画面也越来越模糊。她只是看到顾清寒的脸上好像现了重影。

顾清寒脸上的笑意更了。

顾清寒升起满是鲜血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周念的脸颊。

“母亲不是自杀的。我和她被那个男人的仇家报复。我们被关在笼里。没有一吃东西，没有。他们着我们互相吃对方……”

顾清寒的声音已经很是虚弱了，但嘴里依旧说着这样不着调的话。

这是她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

他如果真的死了的话……

“还想让我怀鬼胎，你看看你现在还有那个力气么？”

“顾清寒，你到底有完没完！你现在这个样还有心思想这些。你如果不去医院，你今天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周念看着顾清寒漆黑的双眸，心脏好似被狠狠拽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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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捡起地上的刀片朝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地扎了下去。鲜血也跟着涌了来。

害她，欺骗她的男人。死了最好了！

她的的好像也在泛着疼……

“你就这么想死？既然你想死的话，那我陪你一起死好了。”

“念念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真是贪吃啊。今天在学校里刚喂念念吃了那么多。现在又饿了么？”

周念额突突地动着。她之前是有多傻才看不穿顾清寒底的偏执。

“你不是不想活了？那我陪你一起死啊。用自杀这小把戏来让我伤心，幼不幼稚？”

“念念，我早就不想活了。”

“谁要抱着你死？你死在我怀里我还要噩梦呢。最怕你变成鬼之后还不放过我。”

“你什么？”

“念念还真是聪明。就凭我对你的眷恋，我死之后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就算是变成鬼了，也会每天你让你给我怀个鬼胎。”

周念只是幻想了一下顾清寒冰冷地躺在她怀里的画面，她心脏就又开始疼了。

可是看到顾清寒的越来越冷，脸越来越惨白。她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冷旁观。

顾清寒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