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缎书］餐厅门。

［冯荷］看见她我很开心，也很害羞。

发送最后那条消息，冯荷咬了一嘴角，然后耳垂，莫名有难为情。

她难以用准确又自然的表达叙述她看见林缎书的心情，也不想通过欺骗的方式隐瞒冯苗那些颠鸾倒凤的秘密，语文老师上课时对她们说，“中文是世界上最擅长留白的语言”，她九曲十八绕的桃李心事，词不达意，言不由衷。

［冯苗］下班之后给发一条消息。

［冯苗］你自己回宿舍睡觉，或者到逛一逛，不要担心，船上的演活动员工都可以免费场，注意安全哦。

［冯荷］我还遇见了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个朋友，她在邮上度假。

明天她还会过来这里吃饭嘛？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勇气和她多说几句话？

冯荷收拾着意大利级定制餐，许多客人只吃了几就要求撤盘，每份的均价得上她半个月的伙费，一份沙拉都三位数。

［冯苗］小荷，没有那么早下班，不用等我。

林缎书即刻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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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发了十几条消息，终于要讲到与林缎书意料之外的见面，冯荷迟疑地斟酌措辞。

［冯荷］，等你下班，我想和你聊聊她。

冯荷在打卡机上指纹登记下班，打开员工休息室的储柜，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被她的衣服盖住。

［冯荷］你在哪？

有没有吃饱呢？

等什么？语音通话还是视频聊天，电光火石之间炸一个可能，冯荷打完字才回过神。

她今天得像电影频播放的译制片主角，好像又消瘦了一，太忙累坏了。

［林缎书］嗯，我等你。

下一秒，聚集在一起聊天的餐厅员工，惊讶地看着那个年纪最小的孩跑去，她神采奕然，明媚又灿烂，仿佛奔向人间最烈的太。

冯荷给年轻的客人倒红酒，大学刚毕业的二世祖向朋友求助，她购买一辆价值五百多万的跑车送给喜的女生会不会显得敷衍。

［冯荷］我下班了。

冯苗被分到其它楼层工作，主要面向国际人士，那时候冯荷才知她考过雅思，雇主替她缴的报名费，大学辅修德语，同时自学日语和韩语。她自己是被大众戏谑的哑英语，学习天赋全在理科上，以前就超级崇拜四，现在更加敬佩她。

冯荷乖乖地和冯苗汇报晚上的经历，有过一阵手忙脚，但她很快适应海上服务员的节奏，经理还称赞她明手快心细。

休息室陆续有人，准备放下手机去换衣服之前，冯荷犹豫片刻，还是和往常一样给没有任何解释的人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