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洛橙笑了笑，摇下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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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珩，”见他不答，洛橙叫他，自嘲似的扯了扯角，对他说，“你知不知，你好可怕。”

“我大概就像你养在培育箱里的小白鼠，要不断地试错，试错，再试错，才知自己怎么才能不被惩罚。”洛橙掀，抬睫看着车棚，努力让里那涩意不要涌来，才复又看向他，哽声问他，“简珩，我是人吧？”

机械金属同地面碰撞，零件四散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响起。

男人怔忡。

简珩没下车，敲了支烟夹在指间，却没。

过似的语气说：“，明天记得早来，老师说要去台里重新签一下演合同。”

毕竟，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同她说重新开始的那刻，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相信了，也愿意去尝试的。

洛橙并没有睡着，却也直到车停下来，才直起。

仿佛只要她能说个让他信服的理由，今晚的那小曲，他也能当成无伤大雅的，情侣间的玩笑。

车里的东西不知是谁在照看，毯已经不是初时那条，换了更薄一些的。平日里倒是合适，今晚似乎单薄了些。

她倒是真的有些不明白，是不是真的有人，能把情分割成零散的碎片，看似情地对待每一个人。

“真的，”洛橙咽下间那不争气涌起的腥甜哽痛，同他说，“我不知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哪句话是对我的试探，哪个动作或表情是在同我演戏。我不知，我通通不知。”

男人默然，睫一瞬不眨地看着她。

洛橙上车的脚步微顿，偏回，对他说：“好。”

简珩看着她，缓眨了下睫，没否认，“嗯。”

终究是沉不住气的人先开了。

男人闻言，有一瞬的怔然。看着她里的质疑嘲讽，竟生些不知对错的不安来。无言看着她。

看着她里那，车厢昏暗的光都掩不住的厌恶。

洛橙阖睫，攥了攥指节。

俩人上车，一路无言。

“所以是手机？”重新看向他，洛橙举着手机问，“是在我手机里装了什么跟踪定位的件吗？”

男人像是已经极尽克制，嗓音发地扯了个笑，垂睫看着那支未燃的烟，重新回烟盒里，偏，哑声问她，“为什么骗我？”

洛橙偏盯着他，盯着他此刻脸上，丝毫看不作伪的压抑、失落、惶惑……

“我……”男人有片刻的怔忪语，像是不可置信也惶惶不解，长睫轻颤却不敢开阖，像个没人教过他对错的小孩儿，一回遭人质问，只好凭着本能着急解释，“阿橙，我只是……只是怕你又突然消失，我……”

车里开着空调，洛橙沉默地从置格里拿条薄毯，把自己盖起来。

压下心底刺麻，洛橙盯着他的睛，话音不带情的低声问：“贺嘉禾的电话，是你打的？”

洛橙搁在膝上的指节蜷曲，“你怎么知我在哪里？”

汽车在原地怠速，车里冷气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