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怕她误会，轻声开：“阿橙，我不是想阻止你去哪里。我只是……”男人话音微顿，轻笑沙哑，“这段路很长，我只想陪着你一走，看见你同他们见面，安全了，我就停下来。”

洛橙走得并不快。

男人的脚步声，也停在了原地怠速的引擎声里。

秦现已经在车里，贺嘉禾站在车外等她。

明知他说的，是这里到公园门的路很长，他觉得这一路，她一个人走或许不安全。可偏偏，却像是在同她说旁的事情。

洛橙顿住脚步，掐了掐指关节上的。

洛橙没转看他，也没有同他打一声招呼。

洛橙勉翘了翘角，嗯了声，侧上车。

长睫轻抬，夏夜疏朗的星，在里染开些带汽的光。

后那个男人，或许是听去了她的话，或许是后悔来了这一回，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再对她多说一个字。

脖颈微仰，咽下间那本能涌起的哽意。

矛盾的又轻又沉。仿佛害怕她听见，又因为每一步都艰难，迫不得己，发些艰涩的声响。

后仍有不远不近的脚步声跟着，洛橙没再停下来，直到看见路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

后的人没有拦她，如同他先前允诺的那样，只是陪她走一小段路，见她安全了，就让她自己选择要去哪里。

指尖轻蜷了两下，想，又迫自己松开。

不再他跟不跟着自己，也不再去想他那些话里，到底还有没有别的用意。

“能有多疼？”洛橙冷声问，一下从他指节间把手走。没看他，继续往前。

男人像一只被人关在培育箱里试验的小动，用他早已习惯的一遍遍的惩罚，让自己牢记不要再犯错误。

男人顺着她力被甩开的手，僵悬在空气里。

远远就看见她了。同样也看见了跟在她后的简珩。

“走吧。”仿佛没看见跟在她后的男人，又仿佛先前洛橙叫他和秦现先走，他并没有觉到任何异样，贺嘉禾拉开车门，笑着对她说。

车

毕竟，没有人会喜把自己的尊严一遍遍到别人脚下，任人践踏。

洛橙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哪有人，会对痛意没有反应的？

洛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觉。

后男人的脚步声也跟着停滞。公园四季常青的榕树间蝉鸣嘶哑，空气静默。

后脚步声轻缓渐近，在草地上发窸窣轻响，男人微凉的指节小心翼翼，搭上她指尖，轻轻把它拉开，低声同她说：“会疼。”

他说他不是知不到痛意，只是不知该对痛意，作什么样的反应。

洛橙不知，他是故意这样，还是自己总免不了由着他的话，想到其他。

仿佛这样，才能同腔里某的刺麻相抵。

洛橙掐着指节的力，不自知地加。

直到她又听见后响起脚步声。

不再同他说下去，转离开。

他不能再只想着把喜的人攥在手心里，绑在自己边。来见她前，他就一遍遍同自己说过了啊。他不能再错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