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醒了若是问起来，妾就让他们如实说了，早晚都是要知的，不如一次痛完。”

他说会查清楚，那这件事就还有蹊跷。

“是朕疏漏了。”他既然吩咐了贤妃，自然也给明珠打过招呼，往来的药汤不必把持得太严。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臣和洪太医联手施针，苏昭仪的命总算保住了。”谢太医回，“不过苏昭仪的本就亏空不宜有，再遭了这一劫，以后是再也不能有了。”

殿内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既然苏昭仪无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皇后对贤妃和淑妃说，又看向皇上，“本要去看看清玉，陛下呢？”

“我只是一介妇人，陛下不必对我解释什么。朝政的事情我不懂，我也没有资格质疑陛下的安排。”皇后打断，她是皇后，她是有资格在皇帝面前自称我的人，“那药碗我扣下了，里里外外的人我也让人看住了，谢太医那边我也吩咐过，这件事对外怎么解释就看陛下的。”

苏清玉过了年才19岁，他以为他们的将来还长的。

东方未明一个神，人都识趣退下。

东方未明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清玉，心中也是不好受。

谢太医了额上的汗，二月的天还凉着，两人的衣领却已经是大片大片的印。

苏清玉对大皇好，大皇长大之后也会孝顺她的。

“什么叫再也不能有了？”东方未明不敢置信地缓慢开。

“朕会查清楚的。”东方未明向皇后保证。

“清玉醒来之前，就让谢太医在这里候着吧。”皇后说。

“人还活着就好。”皇后低声说，“不能有也没什么，况且有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清玉躺在床上，双闭，脸惨白，她比元宵节的时候更瘦了。

“人就回来了就好了。”皇后舒了一气。

洪太医说苏清玉要静养，皇后偶尔来看她也看到她怀着孩有多难受，皇后已经不信任洪太医，也召谢太医问过，谢太医也说没办法，再怎么缓解也只是一时的，本妇就不宜多用药，苏昭仪如今的已经虚不受补了，只能等孩生下来慢慢调理。

皇后也知苏清玉这个孩生不下来，私下里问过谢太医，谢太医说苏清玉的不好，胎儿的脉息却很健，除非将这个孩生下来，否则什么时候产对她的都是一次重创。

东方未明。

在这里，居然有人想要苏清玉的命，这是东方未明不能容忍的。

他相信贤妃不会违背他的命令，那就是被别人钻了空。

“朕留下来。”东方未明说。

后脚步接近，皇后没有回：“陛下政务繁忙，怎么还有空留下？”

“这次是朕对不起她，本想着她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的……”东方未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皇后了，等贤妃她们走了，没等他，起走了内间。

“我还以为是陛下容不下她了。”皇后在床沿坐下，俯将苏清玉汗粘在脸上发拨开。

谢太医来便急忙问。

“朕……”东方未明开，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她三次有，生了两个孩，却只保住了大皇一个，她知怀分娩的辛苦，也见到过苏清玉百般不适的样，倒是不为皇上和苏清玉觉得遗憾。

苏清玉是在第二日下午才醒来，睁开睛，看了会床帐，还很无力，抬抬手指，苏清玉唤人：“来人……”

她的话语中带着怨。东方未明上前两步，手搭上她的肩膀。

明珠就在外间候着，听到里间苏清玉虚弱的声音立冲外面大喊：“谢太医！主醒了！”

知她是已经不放心洪太医了，东方未明没有反对。谢太医从医数十年，医术明，且家世清白，是他当年专门指给皇后的。

“主！您醒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