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死罪，就都有的谈嘛。”四大联举手表决废除死刑都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朝歆安可不在乎那完全没有上限判罚年数，因为只要超过人类的平均寿命，再累加个十年、百年还是千年又有什么分别？都是一辈而已。

“我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你吧？还是说朱博文他是你要舍命相陪的兄弟，所以对于我这个凶手你是恶痛绝，非要杀之而后快？”

“……杀人是犯罪。”暮霆声音梆梆的。

是跟朝歆安完全不同的声音。暮霆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混沌滋味，却又莫名贪恋她肆意传递到他里的掌温。

“我其实并不介意杀了你，我也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你，可是你知……像我们这有原则的人事，就是会因为各情况而束手束脚。”朝歆安眯起睛，她希望能通过这次谈话能给彼此之间留下余地，毕竟都是替上办事的人，往后说不定哪一天他们还会突然奉命一起合作，何苦要要闹成现在这样次次见血了。

她的态度太过有恃无恐，再加上她嚣张到足以藐视所有的悍，像暮霆这样刻板的人都想不什么词能够教育她，纠正她。

“就算我杀的是个坏人，是为民除害也不行吗？”朝歆安故意放了声音，因为她的手还贴在暮霆的背上，因为他的心声大的都快要影响她的听觉，因为这样……很好玩。

朝歆安笑了，搁在她嘴里的变声使得她的笑声尤为清脆，“看不来你还是位理想主义者，那请问，这个所谓‘公正的裁决’要现在什么时候？你知有多少人被朱博文亲手杀吗？你知被杀的人死前会祈祷什么愿望吗？你又知，有多少人是死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里？”

“我对你的觉，好像有那么一不一样……”这猫捉到老鼠以后不急着满足，而是要将尚有一丝反抗余力的材逗玩上一会儿的觉令朝歆安的心得发麻，甚至于都有舍不得就这样跟他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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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杀人的理由。”暮霆很想甩开她仿佛粘着一样不肯从他背上收回去的手，可是他也知，之所以自己不到就只是因为不愿而已。

暮霆的咽了一只会让他咙更加渴的空气，“坏人也有人权，法律会给他们最公正的制裁，所以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打着正义的幌行私刑。”

“没人告诉你什么是见好就收吗？”朝歆安嘴上说的冷酷不带情，可那双没人注意到的睛早就粘在暮霆那对茸茸的耳朵上收不回来，她终是没能对拥有这么一对可兽耳的男人痛下杀手，尽她知自己一定会为这愚蠢的举动付代价。

冲刺的惯终于止住，距离及其接近的两个人也一起停了下来，暮霆听着自己耳朵里扑通、扑通不正常鼓动的心声，默默咬了后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