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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长青看着对方叉起最后一块西蓝hua放进嘴里咀嚼,由此实现了光盘。
是什么时候他们也是这样面对面坐着,一边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从她送他的那束hua该如何照顾聊到hua语的来源,再到她最近在看一本记载有毒hua卉的绘本,氛围和谐轻松地吃完了一顿饭。
他见她把点的东西都吃得干净,于是笑问:“很喜huan吃这一家吗?”
“厉害吧,”木雀歌向他展示空盘,语气里带着轻快的雀跃,之后又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是好吃的,就是分量稍微有些多,吃得有点儿撑。”
“不过比起这个,没能吃完食wu的罪恶gan让我觉得更难受啊。”
那时候她在他的shen边慢摇慢摇地走着,讲起小时候因为吃了太多零食而吃不下饭就偷偷倒掉,被经历过饥荒苦痛而格外珍惜粮食的爷爷逮住,被拉去割了一天的水稻。
那个时候还小,即使是在农村也没受过苦累,干了没多久浑shen就又累又yang,也被抓着一边哭一边割,当天晚上吃了三碗大米饭睡得格外香沉,在那之后就养成了吃饭光盘的习惯。
孔长青在那个时候发现她在放开拘束说话的时候会带有很多语气词,音调也会发生些微妙的变化,大概是因为地域xing的语言习惯,乡音难改,听起来总让人觉得是在撒jiao。
和给他的初印象很是不同。
孔长青最初是趁着几次蓝戈的邀请参加宴会的时候见过,大多数时候他是不常看见她的,除了最开始蓝戈领着她来向他打招呼的时候彼此会客tao地说几句话。
要看透一个年轻的女孩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看起来并不会玩儿上层社会的伪装游戏,毕竟爱与憎都太过分明。这是一zhong相当危险的情绪,如同shenchu1自然界的动wu拒绝因为季节更替而变换自shen的颜se。
孔长青能从她面对姐姐那zhong猫儿仰面louchu肚pi的撒jiao,还有面对不太礼貌的调侃时眯yanlouchu直白的不悦和话语里的尖刺中瞧见几分不成熟的孩子气。
而一旦蓝戈放她离开,就会迫不及待地悄悄地隐匿踪迹,不知dao钻到了哪里自娱自乐了。
但或许她gen本不用学习如何进行角se扮演,真实的她便是最好的伪装,而蓝戈作为相当chuse的导演兼演员也shen谙于此。
如此的对比衬托能够将木雀歌安放于绿叶的位置,不仅不会威胁蓝戈的地位,反而起到一zhong反衬作用,于是蓝家便会放心地让她留在蓝戈的shen边。
于是原本上不得台面的私生的孩子,得以安然并且以难以置信地快乐姿态生活到如今。
比起那些总是艳丽夺目争相致力于成为名贵hua卉的Omega们,她更像是野外那zhong由于生命力顽qiang而活得格外自在的植wu,给她一点点土一丝丝的生长空间,就能过得很好。
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控制。那时候的孔长青,的确给她下了这样的结论。
于是后来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中,蓝戈上了楼梯后顺势放下坠地的鱼尾裙摆,摇曳着shen姿来到他面前,微弯下腰伸手将酒杯与他手里酒杯控制在合理的距离,孔长青能将她yan里笃定的笑意一览无余。
碰杯声清脆,尔后他们仰tou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对此gan到满意,包括他自己。
“不走吗?”
木雀歌有些疑惑对方看着自己chu神的状态,chu言提醒,因为单纯地提醒不带多余的gan情而显得很是生冷。
他这才如梦初醒。
吃过饭的午后,总会gan到困倦,是那zhong完全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