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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烧状态。

她像是提着宝剑义无反顾要去屠龙的公主。

不久前他还曾当着她的面夸赞过今晚的礼服设计很简约，当时木雀歌只是礼貌地敷衍微笑，然后顺着他的话就引到了蓝戈上。

果不其然，木雀歌将瞿影护在后，自己同面前那群人周旋，装腔作势的气场从她那里学了个十成十。

毒蛇一般蛰伏着，不动声地准备一击致命，瞿影从来为这老的反转剧情兴奋着迷，并且对这暗扭曲的胜利乐此不疲。

所有的童话故事都不约而同地通向“王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在下好的或坏的假设推理都缺乏证据，最后的结局走向到底如何他不得而知，孔长青第一次觉到自己终于被瞿影牵扯起几分负面的情绪。

正准备转离开，突然有一抹蓝现在视线边缘，逐渐走中央的过程中孔长青瞳孔微的缩，朝台边缘走了两步，手摁在前的石栏上，刚刚瞿影那一造成的冷意后知后觉地顺着手心脉络渗血里。

女孩步伐迈得很急，带领的挂脖式长裙是很淡的天蓝，长发盘在脑后，背的设计展现漂亮的背肌理，柔的线条从颈抵着锁骨的位置下拉包裹住腹，在腰收，然后是自然垂坠的裙摆，绸缎摆动间的褶皱弧度散发着溪一样的光。

好戏正式开始了，为Omega的瞿影看起来是那样无助脆弱，那张得难辨雌雄的脸从月光似的长发中剥，木雀歌的手指轻抚在他发红的颧骨，男人垂看她的时候是故作迟钝的瑟缩，恰到好的破碎很能激发起人的保护望。

孔长青看见木雀歌的脸上不赞同的犹疑，随即从同情的怜变换成定，在扔下最后一句话后，她牵着瞿影的手逃离掉了这个是非之地。

可到底有几分，以致于连潜意识都以这段记忆作为剧本生成梦，制造一场颅内来满足病痛之人无能的妄想。

他们从来对于彼此的存在相当锐，孔长青站在石栏边，很清晰地捕捉到瞿影在某个瞬间自下而上投来的神，笑中透着他特有的那份冷。

于是孔长青这次能够长久地与躲在暗的瞿影对视，那双细窄而狭长的睛里是笑意直白赤。

宴会还没有到能离开的时候，于是他借去到台上通风休息，便看见了那样的一幕，很不堪，很常见。

而中间那个低眉敛目受尽欺辱的可怜家伙，不意外的话会是他的弟弟，但孔长青仍旧只是站在原地，平静甚至漠然地注视着一切的发生。

可舞剧由此谢幕，台上的所有人都离开了，而孔长青不记得作为观众不记得自己站在那里有多长的时间。

孔长青对此不评价，从小时候开始瞿影就无数次试图招惹他，但哪次不都是引火自焚，他到现在连旁观他发疯的质都欠缺。

在这之后大概十多分钟，她就找准机会偷偷从他们的边溜走了，孔长青当时只来得及看清她当时离开的大概方向。

结局竟然是勇敢的公主拯救了丽的王，勉可以算作彩的反转，孔长青面无表情地如此评价。

尤其是看见原本习惯于睥睨的人常着的完面裂开隙，瞿影几乎是控制不住面的表情，直接伸手圈抱住了木雀歌的腰，将抵在她的肩，颈般轻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