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

她抿了抿，正想说什么补救一下，却听霍渊突然：“我在思什么？”

想吞后悔药。

我他妈。

“角啊。霍总肯定很想演，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几秒钟后，调整失败。

霍渊挑了下眉，“我想演你的角？”

想撕烂自己的嘴。

反省个锤。

“人想，一万字。”

话落，便看到相对的那双睛似乎霎时冒起了火光，衬得神比方才更加明亮生动。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没听见！

思我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她意识到什么，倏地顿住。

闻砚影眨了眨，珠转了半圈。

“带了平板。”

闻砚影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愣了下。

他撑在桌上的手又敲了敲，“你写不写？”

没说完就被霍渊打断：“不用。”

她第N次调整心态。

闻砚影：“……”

“霍总，我保证以后一定，一定会跟您保持距离，控制自己的态度，所以您能不能不要……”

“不一定。”

“？？”

“但是你不写，以后我会预更多。”

然而霍渊再再次偏离了预判。

嘴不就是骗人的鬼，因此她一般不会有什么反应，可能是今天刚意识到之前行为的问题，又跟饭碗挂钩，所以一话都害怕加误会。

“？？？”

通常这个问题来，各暗示都有。有的直接提人名，有的会委婉一些，说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

再一次我他妈。

“不好意思霍总，我没听明白。”

“……”

然而霍渊再一次偏离了她的预判。

闻砚影掐着手心，维持住笑：“我能请问一下原因吗？”

闻砚影再再次刻反省。

你要么承认想演，要么都换张嘴咱好好谈。

霍渊放下了笔，看了她两秒，冷冷重复：“人想，两万字。”

闻砚影抬，见霍渊抱起双臂靠椅里，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他没有镜，上扬的尾上语气，莫名有丝轻佻。

“写什么？”

“你演不好。”

闻砚影咽了咽咙。

他上镜，视线落文件中。

闻砚影几个呼，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闻砚影：“……”

“霍总。”她牵起的嘴角更加僵，索也不试探了，“我写完了，您就能不预选角了吗？”

闻砚影一气差不上来，直勾勾地盯着埋文件的霍渊。

霍渊像是有应，骤然抬，也是在他抬的那一瞬间，闻砚影立刻变脸，笑得是毫无破绽，疏离又官方。

玩个球。

这副“你不写就完”的态度让闻砚影脑瓜嗡嗡叫，气得七窍生烟浑冒火甚至觉得了，都没心情思索他那个“不用”是什么意思。

霍渊缓缓起，绕到办公桌另一，靠在桌边，对上她的目光。

“？”

“？”

她角了，鼻腔都重了，“你怎么知？你在梦里看到过我演啊？日有所思夜有所……”

霍渊嗯了一声，也不抬，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写吧。”

“带电脑了吗？”

她直了脯，理不直气也壮：“那不然呢。”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