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晚上。他不应该拦下那把对着她自己的刀,她就应该死在他面前,让他余生都愧疚。而自己死后当着恶鬼,缠着他,把他变得她一样萎靡腐烂。
梁砚回。
她拿开手,睁眼迎接明亮的日光。眼中那些见不得光感情消失不见,封锁在血肉深处,独自腐烂。
你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叩响门。
“梁砚声,准备吃饭了。”
是梁砚回的声音。
她愣了愣,声音平静道:“知道了,我换身衣服。”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梁砚声垂眼盯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出神。
不一会儿,她收回视线,找了身衣服换上,开门出去。
等坐到餐桌前,梁砚声才发现她穿了和梁砚回相似款式的衣服。
马上入伏,天越来越热,他穿了灰色T恤和白色短裤,避免在路上吸热。
她则翻出一件白T恤和灰色短裤,灰色比他的颜色更深。
两个人往那一站和穿了情侣装一样。
吃完饭,梁砚声在屋内收拾了一阵,背上新买的斜挎包,朝门口走去。
外面阳光刺眼,梁砚回戴了个灰色鸭舌帽,在大门外等她。
她一出门,就被强制戴上个帽子。和他同款的鸭舌帽,是米色的,尺寸刚刚好。
阳光被帽檐截断,她抬起头看他,梁砚回就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走吧。”他道。
梁砚声挪开眼,比他先迈出一步。
她注视着自己走过无数遍的路,而身旁出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每次都比别人快一步,也就我等你的时候比你先到。”梁砚回按上她的发顶,隔着帽子轻拍几下。
“你等我当然要比我先到。”她拂开他的手,“别把我帽子弄歪了。”
梁砚回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好,你的,我不弄。”
两人随便说着,走到了小区停放非机动车的地方。
梁砚声拿过他手里的钥匙,解锁,推车。
“伤患开车,隐患加倍。”她说着邀请他,“来吧,这会我带你。”
路上,流动的风吹散周身的热气,消解一点暑气。
梁砚回坐在后面,注视她的背影。
这两年他鲜少注意她,等把正主盼回来,才发现身体已经发育了不少。
风吹得她宽松的衣服贴在身上,腰线一览无余。
他抓住她乱飞的衣角,防止衣服越刮越飞。
“怎么了?”她感受到衣物在身后收紧,声音混着风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