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寻复又认真，“你比这世间任何人都更重要。”

真稀奇，这句话现在到丹恒来说了。

“我从未在其他人上找过他们的影，包括你。我不是扭曲而滥情的小人，不会拿借贪享乐，否则臣民也不会臣服于我。”

不过在哄饮月君这方面，爻君无其右。无论丹恒有没有到不安，寻都会采取方法填充他的安心。

好吧，或许上寻就是饮月君的宿命……

我当作从云的影？”丹恒问。

寻暗，果然每一代饮月君都会问这个。

寻登上列车后，丹恒的心情一直很好，尤其是察觉到房间留下了他们二人的生活痕迹——不是智库，丹恒有自己的房间——丹恒的心情简直比看龙师倒霉还兴。

寻合起书，他看了丹恒的暗示，他收好丹恒珍视的书籍，轻拍小青龙的后背，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讨厌我吗？”丹恒垂眸，有些不安。

“而且你也知为君的负担，饮月君是荣耀也是束缚。你喜星间旅行，我不愿意让你抛弃无名客的份回到我边。”

“……”

“……书。”丹恒没把最后想到的话说来，那对格内敛的他来说太过了。

“在想什么？”

想到这，丹恒又往寻那挪了挪，半贴着心上人的。

和饮月君结婚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和刚成年的饮月君结婚……寻觉得他倒也没有暴君到那程度。

虽然他很开心于寻对自己的尊重，但在他暗示后寻仍然不为所动……难是他之前态度太差让寻不开心？不愿意与他亲近？

“好。”

看着寻嘴一张一合，丹恒逐渐失神……尽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寻却从未对他什么，甚至他不穿上衣走浴室后，寻还会非常温柔地给他披衣服。

“但我今生是属于你的，现在的我是你的寻。”

——不对，寻早就废除龙师制度了，现在的持明是君主专制，大臣们卷生卷死才考取得到功名，而非看血缘。

还有人痛心疾首地说寻污染了贵的饮月君一脉，被当时的饮月君长赢给判了放，好像丢去冰川星土豆了？

桃树枝下侣相拥，互相弥补了右膛没有心的缺憾。

从云是雨别的转世，当时寻执掌持明大权，乐意放从云离去，不叫对方夺权，从云才得以成为无名客于星海中自在游。

“你才刚成年，不必这么着急就固定好自己的人生。”寻说，“我会一直等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寻从床柜拿来丹恒昨天没看完的书：“我念给你听？”

“我不想也不会欺骗你。雨别及之后的三代饮月君都是我的伴侣，如果说过去千百年我从未过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只会成为我冷酷无情的佐证。”

每代饮月君都会婚，要不是知基因的本质，寻还以为他们把这件事都刻了DNA里。

“你是丹恒，他是从云，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寻再一次表示。

“……我知了。”丹恒转去看盛开的桃，为让龙尊满意，这小园改造多次，如今每一天桃都会绽放。

但，如果饮月君在外面找了异族伴侣，那会成为大麻烦。寻可不愿意分权，更不愿意饮月君被对方勾得一辈都不回持明族——更重要的是他无法确定饮月君挑选的伴侣是否合格，假如对方是刻意接近的间谍呢？！

丹恒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恐怕未来几十年都会一直闹别扭了。

“语言是有些苍白，我打算接下来用行动向你证明，今天之后我就和你一起回星穹列车。”

寻一直对血缘论嗤之以鼻，毕竟在仙舟只有才会看重血统。龙师血脉和龙祖再接近，过去不一样没能逆转持明困境？反倒是寻这个他们中的“孽庶”让持明重归巅峰。

“你对从云不是这么说的……”丹恒的声音冷了起来，“我比不过他，是吗？”

寻都要被气笑了，怎么我行我素这也是历代饮月君的通病吗？

寻于是决定诱从云，让自己的脸再发挥一下作用，也不要求从云和他结婚，寻只希望从云至少找个和他

翁法罗斯之行后，丹恒就明白自己在寻心中的地位，他会问这个问题只是想要再受一遍被寻毫无保留地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