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仁饭……你还愿意喜吗？

妹已经什么都说不来了，但唯独这个冷笑话般的问题，她没办法不回答，她抱住哥哥，脸埋他的脖，试图将每一寸肤都与他相贴，恨不能埋他的，连成他的血。

妹妹伏在他背上不停说：哥，我没事的、我什么事都没有，停下吧，不能再继续了，哥、哥？

后来妹被三姨直接领走，差不多一周后回家，饭已经馊了。

但没能如愿，两人被一起带走。

妹妹太懂事了。家里条件不好，问到喜的菜，她从来不说自己真正的喜恶，便宜就是好，贵就是难吃，但哥怎么会看不来。有限的预算里，他尽力买妹妹最吃的、第二吃的……至于自己，当然什么都可以。

落刀，沿着用力切割。

现场也变成死一般的寂静，妹哽咽得说不话，对着他摇。哥收了刀，手上还净净的，但他仍然习惯地在围裙上蹭了蹭，才去抹妹的泪，一边柔声叮嘱：这下你可以乖乖去找三姨了，妹妹，三姨家条件那么好，你非要跟我一起住，哥哥什么都给不了你，还害得你生气，跑门遇到危险。好了，不哭了，我今天买了虾呢，菜都备好了，回家炒一炒就能锅，是你喜的，虾仁饭。

：那就好，我们回家，饿了吧，一会吃多。

他说到最后一个词，忽然愣了愣，唐突地轻笑一声：现在哥哥也是了，虾仁饭。

一刀、两刀、三刀……惨叫恶心而刺耳，哥将人翻过来，碎碎念着：真难听啊，这张嘴刚刚对妹妹说了什么？

他慢声细语地安抚：没事就好，对不起，哥哥来晚了，哥哥不应该跟你吵架的，更不应该任由你一个人门。是哥哥太没用了，委屈你在这里哭。好孩，不要哭了，妹妹，哥哥在。

哥视线沉沉地望过来，叹了气，用着总在包容她的吻，教育般无奈：不死的话，他来以后报复你怎么办。

他看了看下的血迹，垂下，说：抱歉，妹妹，别害怕哥哥。

时候枕。

虾仁饭锅时，警方也迅速上门，哥解开围裙：可以稍等吗，妹妹还没吃晚饭呢。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这么多年过去，哥厨艺愈发，煎炸炖炒无所不能。他亲手剖过鱼，宰过，也去屠宰场打过零工，给猪放血、割、剁排骨。

他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甚至没有停下来，妹颤抖着去抓他的手：哥、再砍，人、真、真的死了。

：喜，最喜了，我你，哥哥，我你，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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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最喜的两样，一个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