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要否决，可那一瞬的沉默已经算是答案，孟弥贞低下去，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那么，你又还有哪里对不起我呢？”

“为什么要对不起？”

“是吗？”

孟弥贞愣一下：“不……”

孟弥贞也想知，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呢？

怎么连这一小小的事情都不能为她到？

陆峥静默一瞬。

喜谢灼吗？

“伸手。”

明明是他不够她，是他得不够多。

郎，昨晚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是醒着的，对吗？”

孟弥贞闭一闭，甚至不敢直视着陆峥说这话：“那个时候，我竟然在想，幸好你盲了，没有看到我和他一起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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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偏，伸手去她角的泪：“是我该对不起，当时是不是吓到了你？我听到开门声，从梦里惊醒，脱而，并没有别的意思。”

孟弥贞被陆峥绕得有些，他说得好有理，可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陆峥的音调温和、轻缓：“而且他门来，本来就该是让你快乐，在你需要、而我力所不及的时候取悦你，如果他不到，那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为了我才招赘他来的。”

他不是她吗？

她并不确定，然而面对着陆峥，还是在愣怔一瞬后脱而：“不，不是的。”

说话的声音一滞，陆峥微微垂，略有些惆怅地轻轻发问：“还是说，贞贞，你觉得自己开始喜他了，所以才会觉得对不起我？”

戒尺脆利落地在手心。

而此刻，她被问及同样的问题。

还是像陆郎所说的，只是耽于那份快乐呢？

他轻轻：“你如果不是我，又怎么会这么在意我的受呢？你其实不是庆幸我瞎了，你只是庆幸我没有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归结底，还是因为你在乎我，怕不开心，不是吗？”

孟弥贞呆呆地摊开手掌，搭在他手上。

她昨夜也曾回答谢灼类似的问题，那时候她音调迟滞，自己都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

如果她真的需要，他一直瞎下去又有什么要？

陆峥摸索着一把戒尺，是他教私塾时候留下的。

她怎么会不够他呢？

“可…可我……”

陆峥低声询问：“你怎么会这么想，贞贞？”

陆峥静静开：“你不想我看到，是不是怕我看到会不开心、会难过？”

他声声说她，却对她和另一个人男人在一起耿耿于怀，让她不能理所应当地享受快乐，并为此惴惴不安，因为那样一无关痛的念就痛哭那么久。

陆峥丢下那戒尺：“好了，就算你真的对不起我，我也已经罚过你了，这些事情一笔勾销，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可那时候我和谢灼……”

声音清亮，却并不疼，连个红印都没留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