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难行，故而路上慢了些，廖真尤兴致颇，撩开帘看外面的雪，呼白气慨：“一样的景，泥沼和台，总归心是不同的。”

陆清尘看着她，问：“不打算说说么？你跟二皇。”

“是！”

“说什么呢？”真尤觑他一，吃吃的笑，：“你是想说该照你我之前的计划行事，你接近赵铮，将他手下从前断错案的姚钦拉下。我叮嘱父亲跟西南王划清界限，烧毁来往信件。就这样将廖家摘去。”

“来采买些节日用的什。”

陆清尘脸一变，肃然：“真尤，你这是什么？”

真尤大方的承认，将手一摊，：“何止是我有念，父亲亦有，谁不想往上爬？谁不想大仇得报？堂兄难想守着那官位，看着仇人稳坐皇位，自个儿脱离世俗？”

“待此事成，再借机扳倒太，我们拥二皇坐上储君之位，他是个十足的蠢货，到时就好比举影一般，将他的权利握在手中，连王家都要看一。”

但她既已重生，第一件事竟是跟赵铮再续前缘，抑或是有别的目的？

真尤看着他的睛，一字一句：“我不只是要将廖家摘净，我要利用此事让廖氏一族成为协助平的功臣之家。二皇他好蠢钝，但有一可取，那就是心思狠辣，是个十分称手的刀，我取得他信任，到时他会率先检举西南王，我们廖家亦会跟着手，支援二皇去雍州平。太太懦弱，二皇此次取反贼项上人，必得官家信任依仗，廖家亦功不可没。”

陆清尘停住声，真尤继续看着他：“没有权位，就会任人当作泥踩践。就算你我保廖家免于此难，难保以后不会又有鬼蛇神。”

“哪个位之人手上是净的？堂兄，我想要的不一样了！”

真尤应声，招来车跟陆清尘一回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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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尘摇了摇，：“杯弓蛇影！真尤，你直说是你心有念，何必拿廖家托词。”

陆清尘则定在原地，想到清凉观上他看见女郎清晨从东厢去....赵铮此去饶州，他自然而然就想到她，或许旁人怎么都不会想到情上去，但他见过赵铮为着女郎失控的样，见过他因着她中毒在长生殿浑浑噩噩神志昏沉，见过他为哄她兴打破规请来汴京的戏曲班庆她生辰。只要有关于沈青梨的事，每一件是在规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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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愕然，待二皇先一步离开，自走上前：“真尤。”

陆清尘闻言朝她笑了笑，拱手：“谢赵小赞誉。”

他循着元固所指方向看去，只见廖真尤跟一个男自茶楼走来，同她说话之人...二皇？

“真尤，你有无想过，你这样亦是给廖家添祸。储君？为何要扯上东？皇权位上腥风血雨，我跟在赵铮边多年，他能坐上皇位不知付多少心血。况且之前你我都说过，此来只为廖家避难，满族存续，不沾血事！”

真尤突然收笑，：“堂兄，离这廖家事还有半年，我改主意了，我以父亲的名义给雍州送了封信。”

赵鹮被那一笑给震住，心一悸，脸上不大自在，又同他说了会儿话，这才坐上车走。

真尤转过见他，有些惊讶，笑：“堂兄，你怎么在这儿？”

陆清尘听到那句储君，心里已是坠落谷底。

陆清尘默了许久，车哒哒到了廖府，真尤没再多说，自下了车。

陆清尘想的沉，后的元固声：“诶，那是小么？”

就迂腐了呢？你是红榜一科的状元，我不想淹没你的才，亦是为我兄长助力，这有何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