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山愣了下，認真回答：「長官……哦，我是說西亞，你知我最開始的職業規劃是軟體工程師。所以在我看來，遊戲就是對人生的模擬。我不僅僅是說遊戲帶來的官體驗，而是本質上。你玩到的那些場景是程式碼組成的，咱們其實也是某些位生命用自己的程式碼組成的。」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相處得極為愉快。白天在警視廳開會，晚上一起逛街、吃飯、打遊戲，西亞的活潑和狹山的豪碰撞無數火。狹山相信，即便到了國，在這

狹山薰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腦裡一片空白。她剛才走神，本沒聽清西亞說了什麼，正要著頭敷衍幾句，西亞卻搶過話來，語氣輕鬆：「剛剛我談的內容中，有幾個非常專業的英文單詞，可能作為年輕警員的狹山還沒掌握，那麼我用日語再說一遍吧。」

她轉向投影儀，用利的日語復述了一遍剛才的話題——關於國街頭幫派如何利用社媒體招募青少年。狹山薰聽完，立刻反應過來，暢地回答：「我覺得社媒體的匿名是幫派滲透的關鍵，我們可以通過大數據追蹤異常帳號，結合社區教育，切斷他們的招募。」她的聲音清晰，思路條理分明，完全不像剛走過神的人。

「剛剛中尉提到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待的？」上司瞇著，顯然在刁難她。

上司卻不甘心，雞裡挑骨頭：「真是的，狹山警員，你馬上就要去國工作了，英語為什麼還沒有達到本地人的平？你這是代表我們日本警方的臉面啊，請你自重。」他的語氣酸溜溜的，帶著一教訓的味。

「不瞞你說，我喝酒還沒輸過。」狹山咧嘴一笑，中閃過一絲挑釁。

「哈哈哈，薰你這想法很有意思！所以說，也許在某個維度，我們也是遊戲中的角而已。」西亞說著，在一家日式居酒屋前停下腳步。店門掛著紅燈籠，木門上貼著「營業中」的牌，裡面傳來陣陣笑聲。她轉頭：「每次來日本我都特別開心，這趟更是結了你這麼個朋友。薰，咱們喝兩杯如何？」

西亞沒察覺她的異樣，繼續：「電遊戲據說是國人發明的，但被你們日本人完成了國家的臉面。哎，阿薰，你怎麼看待電遊戲？」

狹山薰低頭不語，嘴角微微動，心裡暗想：「這老傢伙，自己英語也就那幾句官話，還好意思說我。」西亞卻看不下去，繼續袒護朋友：「您這麼說有些苛刻了。狹山警員的專業是電腦安全和暴力團對策，她的程式設計用語非常熟練，在現場也先士卒，是日本警界的優秀全面人才。雖然她去掉了主任的官銜，調到我們那兒我的下屬，但我相信她的英語平和業績都會很快邁進。您作為理人員掌握一些專業術語的英文對應是分內之事，恕我直言，若狹山警員也掌握了這些專有名詞，您的職位就可以讓給她了。」

「我……」狹山言又止，笑容僵了一瞬。她想說自己有個最好的朋友——桐生一馬——非常善於打遊戲，她的技術是他帶練來的。那傢伙總愛站在她後，手把手教她鍵，嘴裡還念叨著：「別急，節奏要穩。」她的住處至今擺著一個熊布偶，那是她和桐生在大阪時，他從娃娃機裡抓來送給她的。她至今記得他抓到布偶時的微表情，糙的大手把布偶給她，說：「送給你。」真是的，那傢伙在試圖討女孩喜歡的時候都是那一副讓人看了就緊張的面孔。而現在，她不確定兩人的關係是不是真結束了，或者說本沒開始。她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甩開，低聲說：「還行吧，玩得不多。」

這話說得不留情面，上司的臉瞬間漲紅，額頭冒幾滴冷汗，連忙鞠躬：「中尉您教訓的是，我銘記在心銘記在心……」他點頭哈腰的樣稽得像個小丑。狹山偷瞄了一，暗暗發笑，心想：「果然日本實際上是國的民地啊，這老傢伙一見洋人就怂。」

「那是之前沒到國酒友！哈哈哈，快進來吧，我請客！」西亞不由分說，拉著她走進居酒屋。

報告會結束後，天已暗，新宿的街亮起五顏六的霓虹燈，空氣中瀰漫著烤串和拉麵攤的香氣。狹山薰陪著西亞直奔電玩店，一直玩到閉店。方才兩人你來我往，笑聲不斷，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

刻意討好上司，挨欺負就更常見了。她心裡暗罵：「這幫老傢伙，真會找茬。」

走電玩店，夜風微涼，街上行人稀疏，西亞拍著狹山的肩膀，笑著說：「阿薰，你打遊戲的天賦也不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