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慌了，语速更快，也更加混："然后、然后那个的…推了矮的那个……………………然后你们就来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整个人都在细微的颤抖，那双睛里盛满了局促、羞耻和一近乎哀求的讨好——仿佛在说"别嫌我烦"、"别生我气"。

她终于磕磕绊绊地说完了，依旧垂着，不敢再看对面，等待着可能是"嗯，知了"这样冷淡的回应。或者更糟的，一句"说清楚"的责备。

她怕自己说得不清楚，更怕他嫌她笨，嫌她耽误时间。她偷偷抬瞥了一下，只看到他低垂的睫和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

她看着他——那张过分平静、过分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甚至没有在纸上写一个字。

刚才那漫长的让她害羞又窘迫的询问，仿佛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消遣。

"辛苦了。"

几秒钟后，她听到笔被轻轻放回桌上的声音。

她觉到自己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她下意识把埋得更低了，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平静却极穿透力的视线。

这平静下的审视，这戛然而止的对话，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脆弱的心上不轻不重地拨了一下。

他清晰地捕捉到自己心底升起一丝极其隐蔽的又近乎愉悦的掌控——她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注视下如此直接，如此……易控。

这脆弱和顺从，让他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捻了一下笔杆。

男人只是看着她手指因为张攥衣服而发白，看着她脸颊上的红一路蔓延到耳朵，看着她因为张而不停翕动的嘴。

男人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听不情绪的调。

而这沉默的注视本，就带着一无形的、缓慢施加的压力

没有下文，没有安，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明确指示。

"情况跟我想的差不多。"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低垂的发停留了一瞬。

"嗯。"

只有这三个字，像一句戛然而止的句号，突兀地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审讯"。

就像看到一只懵懂的小动，因为陌生环境而瑟瑟发抖，本能地想要讨好靠近却又害怕被伤害。

好像…好像是因为…………"她语无次，带着明显的犹豫。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苏晓穗慢慢抬起，脸上写满了茫然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错愕。

男人捕捉到了她中一闪而过的茫然和无措，那微弱的兴趣，无声地在他底沉淀下来，凝成了一更更难以捉摸的东西。

男人并没有促，也没有记录。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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