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茉的手指卷着发尾，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是在玩发，又像是在想事情。

可陈雨茉的反应比想象的平淡，连一个脏字都没有，只是在抱怨。

可是，一旦陈雨茉完了邓玲玲代的事情，她就像是一双一次筷，用完就被邓玲玲丢了。

陈沐云和陈雨茉有一个默契，他们不会在聊起邓玲玲的时候，直呼其名，但也不会叫妈妈或者阿姨。

这个“她”是谁，显而易见了。

“那我送你回公寓吧。”陈沐云平静地说。

心里的恶在叫嚣着，谈恋可以，但结婚不行。

邓玲玲并不会因为陈雨茉帮她了事情，而对她好一些，这让陈雨茉失望透，她还是会渴望那像妈妈一样的情的。

挂完电话的陈沐云，怅然若失地盯着脚下的岗岩大理石的地面，那觉，像是已经失去她了。

陈雨茉算是看透邓玲玲了，但凡需要用到她了，就会着脸，来跟她说好话。

小时候，只要邓玲玲惹陈柏传生气了，邓玲玲就会给陈雨茉买玩，让她去跟爸爸说说，妈妈知错了，原谅妈妈。

“不要！”陈雨茉不想回去，“我要去你那里。”

想起邓玲玲急着想把陈雨茉嫁去的话语，陈沐云就没来由的烦躁，他烦闷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了的结。

慢慢的，就变成了一个最简单的“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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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玲玲还是会打她、骂她，让她脱光了衣服去台罚站。

陈沐云是听不得邓玲玲说陈雨茉不好的，“还有别的事吗？”

之前邓玲玲对陈雨茉的那些事还历历在目，陈沐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克制。

知陈雨茉不喜邓玲玲，陈沐云先给她打了个预防针。

陈沐云的结了，忍住了，没有拆穿她。

邓玲玲像是这才回过神来，“就是这个事，沈家已经约了好几个日了，这不，她不是没空就是说在外地没法回家，再拖下去，人家是真的等不了了啊，多少女孩排着队等着的啊——”

陈沐云也是在这个瞬间，意识到，他是那么的贪婪又不知足。

前几日，邓玲玲破天荒地找到陈沐云，急着让他陈雨茉的思想工作，早和沈家的大儿订婚。

她小时候要是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喜这个动作。

“她有什么好跟我说的？之前住了这么多天，一句话都没有，现在是什么事情，需要用的到我了，她来找我了？”

“这是一门求之不得的婚姻，难得沈家对我们兴趣，要趁打铁。你这个妹妹，仗着你爸爸她，钱都不眨的。要不是我好心把她接回来，她这么能，还不是要去卖——”

陈沐云在等着陈雨茉烈的拒绝，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带陈雨茉回家了。

陈雨茉在陈沐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天真可的小女孩。

没想到，一转，她已经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对于陈雨茉，他要如何到知足，无论怎么，都不会满足的。

“知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在家等你，有事跟你说。”

陈雨茉看着车辆行驶在开回家的路上，她就没来由的烦躁，“我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