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宵在心里默默为张小兰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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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班长是在使“捧杀”计，想让李明月在众人面前难堪丑。二班女生们恍然大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王桂兰更是差没憋住笑声，看向李良宵的神充满赤的幸灾乐祸。她就知，班长怎么可能跟李明月这人好？她不！

李良宵心一，她知张小兰的良苦用心，但作为二班公认的“老鼠屎”，搞这特殊化，无异于火上浇油。

“班长，你怎么能……”王桂兰被噎得够呛，知张小兰是在说瞎话，可一时又找不到词反驳，只能狠狠瞪了李良宵一，气呼呼地一跺脚，扭走了。

“摔伤？”他拖长调，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李良宵上，带着探究，“我看李明月同志神不错嘛。昨天摔一跤就不了重活了？革命青年这苦都吃不了？张小兰，你是班长，更要一碗端平，不能搞特殊照顾，伐木任务缺人手，李明月同志看着板结实，我看正好。”他刻意加重“结实”二字，完全无视张小兰的请求。

沉。她攥拳，肩膀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觉遭到了赤的背叛——张小兰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整个二班。明明她王桂兰也在伐木组的名单上，为什么班长不替她说话调换，反倒去帮李明月那个祸害？她也？！

“不，班长。”李良宵抬起，迎上张小兰略带惊讶的目光。她神里透着一豁去的劲儿，“我要伐木。我说过要改过自新的，为了二班，也为了班长你，我得抢着最苦最累的活儿，这才叫表明决心。”为了那该死的积分，冲了！

果然，谢光辉一个细微、带讥诮的冷笑。

“报告场长！探讨伐木要领！”张小兰声音洪亮回应。

“呵，就你——”王桂兰一脸不屑，像看什么稀罕件似的，把李良宵从到脚打量一遍，啧啧两声，讥讽：“你要是真为二班着想啊，赶给你家里写封信，求你爹把你调到别的连队去呗！还‘我要伐木’？”她浮夸地模仿着李良宵的语气，了个极其嫌弃的鬼脸，“木伐你还差不多！一天天的，资本家小派……”

“七连二班的！还在那儿磨蹭什么呢？嘀嘀咕咕！”远，谢光辉探着往这边张望，声音透着不耐烦。

张小兰眉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光辉暴挥手打断 像赶苍蝇似的，“就这么定了。各组立刻去领工，立刻行动，天黑前任务完不成，全组受罚，一个都别想跑。”

人群轰然散开，奔向堆放工的木棚。张小兰快步走到李良宵边，压低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忿和担忧：“这姓谢的摆明了是在针对我们！你跟我，千万别逞，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告诉我。待会儿，你就负责清理清理积雪和枝桠……”

“够了，王桂兰！”张小兰厉声打断，一步挡在李良宵前，“都是一个班的。李明月昨晚已经向我刻检讨，保证洗心革面，改过自新。我们不能因为她犯过错误，就放弃她。相反，正因为她犯过错误，一旦她真的被改造好了，才更有说服力，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