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啊。你又沒偷吃、沒亂傳訊息、沒搞什麼曖昧。就算真的生理反應了一下，那也只是體機制在運作，又不是你心裡真的背叛她。」

腦裡有一個聲音在瘋狂響起：起來、走開、立刻終止這個距離。

「我是不是……真的太多想了？」他嚨滾了一下。

「工作壓力大啊？還是跟真夜吵架？」

……還是說，那不是我的錯覺？

她或許會委屈、會覺得難堪，甚至會哭。

翔司先是一愣，接著爆笑聲：「哇靠，原來你是煩這個啊？」

但她底那一瞬的閃光，伊泉不是沒看見。

伊泉點點頭，望著啤酒杯裡的泡沫慢慢沉澱，神有些複雜，但比剛剛清明了許多。

那一瞬間，伊泉僵住了。

「來啦～久違了，我們家伊泉肯願意約人來喝酒，還真是奇蹟。」

壓迫一瞬間消失，伊泉才終於能呼正常。可下某處的反應，卻還沒平息。

「你又沒什麼，不是嗎？」

翔司看著他的表情，也笑了笑：「你只要記得一件事就好：**心在哪裡，人就在哪裡。**其他那些，就讓它自然地來，自然地過去。別被自己嚇到了。」

——太近了。

他喝了啤酒，語氣隨又帶點壞笑：

他輕輕咬了一下後牙槽，沒有說話，只低頭繼續點擊螢幕。

「我記得妳說過妳喜歡用Mac，不習慣Windows快捷鍵……」他故意岔開話題，想引導她退開。

不是因為他想留在這裡，而是因為他害怕──只要他現在站起來、推開她、開責備，那這整件事就會變成明確的拒絕，對一個年輕女孩來說，會是極大的傷害。

「是啊，我當年輸得心服服，現在是你老婆鐵粉耶。」

她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臉上甚至還帶著點「傻氣」的笑容。

翔司拿起一塊雞串，一邊嚼一邊說：

「……你還好意思說。」

伊泉目光盯著桌面，彷彿思索很久，才終於開：

「欸？真的嗎？」

「……嗯。」

「好啦好啦。」翔司舉起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想太多了啦。那種『體反應』，本來就是一種本能，尤其你那麼久沒在外面晃過，現在一下有年輕妹靠近，神經難免會亂接訊號。」

「你問我正不正常？我跟你講啦——如果每次都得代表我有情，那我以前那些打過炮的女生，現在早就全變前女友了。那我的戀愛史大概會長到能寫成系列小說，而且還是老摳摳的回憶錄那種。」

個……欸我可以看嗎？你別動喔。」

「……小野寺，妳靠太近了。」

真帆回到原本的位，笑著說：「哇～我覺得學得好快喔～謝謝組長！」

「我不是你。我結婚了。真夜……她信任我到那種地步，我如果……」

不是「蹭到」的程度，而是完整貼合。隔著兩層布料，他清楚地受到那柔軟、圓潤、甚至有點溫熱的觸，像是從背脊一路傳到他神經最的地方。

伊泉沒回話。

伊泉終於笑了來。

她整個人往前傾，臉幾乎貼近他耳側，呼灼熱。更明顯的是，她的毫無阻隔地壓在他的背上，隨著每一次動作微微晃動。

但他……沒有動。

他聲音低了些，刻意壓著語氣。

他的心像被重錘敲了一下。

「啊，被發現了～」她笑著鬆手，終於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一個男人，在面對某個女生的時候……明明心裡沒有喜歡她，也沒有想什麼……但體卻會不自覺起反應……這樣，是不是就已經算軌了？」

伊泉皺眉：「我認真問的。」

他明白──這不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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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正式？」翔司挑挑眉，放下串燒，「你說。」

所以他只能咬牙忍著。

但他的手指一瞬間僵，過了幾秒才慢慢動起來。

「再說了，你老婆那麼正，我到現在還有點恨當年沒追上，拜託你清醒一點、好好把持，讓我們這些失敗者還能尊敬你一點好不好？」

她眨眨，手還沒放開，「可是我手太短了，不靠近一點碰不到啦～你別太小題大作嘛。」

翔司舉起酒杯，神笑得像是老狐狸。

他不是沒反應。他是立刻起了反應。

居酒屋裡氣氛熱鬧。

「沒有……」伊泉抿了酒，沈默了一下，「其實……我問你一件事。很認真的那種。」

這女孩，很可能從一開始就打算這樣。

啤酒泡沫在玻璃杯裡翻湧，香氣濃郁的串燒在桌邊滋滋作響。

如果她去別人面前說自己「只是太靠近一點就被罵了」……那他的立場也會變得複雜。

伊泉舉杯，輕輕碰了一下：「我只是……最近腦袋有點亂。」

伊泉聽了，有點想笑，但還是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