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霓知，她的人生，已無法返回原來的世界，而她甚至不知自己來自哪裡。

「明天，我再來見妳。」萬鈞語氣平靜，「到時候，請妳好準備。」

「新秩序？」蘇霓冷笑一聲：「你們是靠強暴別人來測試適應力？」

「別緊張，這是必要程。」萬鈞低聲說，聲音如同夜晚雨滴敲打窗戶的頻率，眠般讓人無法抗拒，「這個時代的體構造，已經與過去不同。為了生存，我們需要確保每個人都能適應新的環境和規則。」

蘇霓驚訝地息了一聲。

他俯下，手指輕輕覆上蘇霓的手背，受那陌生而微妙的體溫。

「等等??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蘇霓皺了眉頭，似乎不大開心，但她能隱約察覺在她上發生的事，是自己和叫萬鈞的男人所知的科學，也無法解釋的現象。

「妳是純血人類。」萬鈞喃喃：「妳的基因排列，不屬於現代任何一種常見人類基因構型，甚至比我們所謂的『純血』還要更古老。」

「你、你在什麼??」她聲音顫抖。

「我不是你的實驗品！」她咬牙。

萬鈞察覺她細微的反應，指緩緩抬起，撫過她耳後的神經節點，彷彿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科學實驗，又像是——引導著她重新連接自己的體。

——可是這不代表她會輕易接受萬鈞的服從引導。

「這就是古人類的『原型』嗎??」他的聲音低沉，凝視著那個女人被打開的體反應、睜時的驚惶，雷霆若有所思，卻沒有人能看透他的想法。

蘇霓怔住，不知是這番話還是他的觸碰讓她渾一震。心莫名加快，她想掙脫，卻無法動彈。

「看起來不像會輕易服從的人種。」旁邊一名副官說。

語氣明顯帶著抗拒：「你們這是侵犯！」

萬鈞舉起雙手，語氣如：「不是為了侵犯妳，而是為了活下去。」

「它不是羞辱，也不是懲罰，而是篩選：誰能適應這裡的新秩序，誰就有資格活下來。」

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也很疑惑妳怎麼跨越了這麼長的時光，但是科學沒有盡頭，說不定??妳會是這個時代的奇蹟也說不定。」

門關上，艙室再度歸於寂靜。

他坐到她床側，溫柔的解開對方四肢的束縛，語速緩慢：「這個世界不一樣了。所有進反叛軍基地的個體，無論男女，都需要經過『適應檢測』。」

蘇霓的體本能地僵直，可萬鈞卻只是在她耳後輕輕觸碰一處神經點，一說不上來的覺，如絲線游過脊椎。

蘇霓卻在他的結論後，受到一被冒犯、羞恥、困惑與莫名的激動在體內纏激盪。

「替妳選擇。」萬鈞站起，轉調整牆上的投影儀，一連串影像開始顯現：反叛軍的醫療設施、與訓練混雜的畫面、階級徽章與懲戒制度的演練。

「妳會慢慢明白，現在的一切這是適者生存的必然選擇，而留給妳的時間不多，妳只能盡快適應。」

萬鈞退後一步，神複雜：「妳的神經接受度比預期更。」

戒備，連體都現掙扎。

「這是必經的『重啟程』。」萬鈞將觸壓至她鎖骨上方，低聲說，「我們要知你的極限在哪裡。包括神經負載、情緒觸發，以及——刺激的容許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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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捧起她的臉頰，沒有強迫，但也無從逃脫。他的手掌溫熱，卻像冷金屬般沉重。

「不。」萬鈞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沈而莊嚴，「我們是讓每一個人面對自，最真實的望與恐懼，因為這就是這個世界活著的代價。」

但是現在，這個男人、這座基地，這些殘酷得近乎理所當然的制度，全都朝她壓了過來。

她沒有過去，也不知會不會有未來。

「你們到底是誰？想什麼？」她低低的問著。

蘇霓看著他走向門的背影，內心如同重力失衡——她從不是什麼被選中的英雄，也無意接受任何「基因奇蹟」的期待。

蘇霓睜大雙，但那指尖停在她心窩處的觸碰竟如微電般將她整個喚醒。

空氣凝滯。

基地外的黃沙仍在翻騰，遠處的防空警示燈持續閃爍。雷霆站在隔離室外的全息監控前，雙臂疊，暗金的瞳猶如蓄勢待發的雄獅，冷冷盯著螢幕中蘇霓與萬鈞的互動。

萬鈞靜靜望著她，神中卻沒有任何憤怒，反倒多了一點像是溫柔的悲憫：「不，蘇霓——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時代的實驗品。」

雷霆只淡淡：「再觀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