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爷您又说笑了

沈柯的公寓位于城市中心，ju大的落地窗外是迷人的夜景。

室内却空旷得有些过分，高级定制的家ju有序摆放，像一件件沉默的展品，整个空间闻不到一丝烟火气，只有沈柯shen上散发chu的，混杂着酒气的梅hua冷香。

陈然扶着他换了鞋，整个过程沈柯都像个没有骨tou的玩偶，将大半重量压在她shen上。

她默默承受着，鼻腔里充斥着那guju有攻击xing的香气，心想这趟活儿的附加费又可以多报三百。她把他安置在客厅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真pi沙发上，然后起shen，职业xing地问dao：

“沈少，需要给您倒杯水吗？或者温一点的niunai？”

沈柯半眯着yan，仰tou靠在沙发上，hou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gun动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伸chu手指，指向天hua板那盏设计gan极qiang、却并未开启的水晶吊灯。他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和不容置喙的任xing：

“太暗了，开灯。”

“好的。”

陈然转shen走向墙边的智能控制面板。公寓的灯光系统很复杂，她hua了几秒钟才找到主灯的开关，an下之后，柔和而明亮的暖黄se光线瞬间倾泻而下，将整个客厅照得通明，也让沈柯那张因醉酒而泛起薄红的脸愈发清晰。

“谁让你开这么亮的？”

光线似乎刺痛了他，沈柯不悦地皱起眉，抬手挡在yan前，“蠢货，换掉。”

他的语气比在会所时更加恶劣，显然回到自己的地盘让他卸下了最后一丝伪装。

陈然心里翻了个白yan，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耐着xing子回到控制面板前，将灯光模式一个个切换过去。

“沈少，这个亮度可以吗？或者这个se温您觉得怎么样？”

她像个高级家电的销售员，每切换一zhong模式就询问一次，语气平稳得像在念说明书。

沈柯终于在一zhong接近月se的、朦胧的冷调光线下发chu了许可的鼻音。他放下了手臂，那双灰紫se的yan睛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shen邃，他盯着陈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chun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过来。”

陈然依言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她已经zuo好了准备，沈柯可能是让她去放洗澡水，也可能是让她去楼下买某zhong特定牌子的解酒药。这些都是常规项目。

然而沈柯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那zhong审视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wu品的成se。

半晌，他才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zhong残酷的玩味：

“你说，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喜huan给人pei对？就好像猪圈里的zhong猪一样，非要凑在一起才算有价值。”

他这句话说得没tou没尾，陈然却立刻意识到，这大概就是他今晚情绪恶劣的gen源。她当然不会傻到去接这个话题，只是垂下yan帘，摆chu倾听的姿态，嘴上则用最稳妥的方式回应：“沈少，您喝醉了，我不懂您在说什么。还是先喝点水吧，对胃好。”

“喝水？”

沈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xiong腔震动着，“你倒是很会关心人。怎么，zuo我的狗，zuo得越来越有心得了？”

他伸chu手，用冰凉的指尖碰了碰陈然的手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