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老师还以为她是不会，想给她来特殊辅导，可这姑娘张嘴就是标准答案，把老师听得一愣一愣的，问她既然会为什么不写上去，她怎么说的？

小学时数学题还要写答题，那句话还算一分呢，可从没见她写过。都说一分一场，她被扣过的答题分累积起来算算估计能举办次奥运会。初中开始学古文和理解，一到原文释义和句赏析的分，就没见她写过。

无非是因为她不上课后辅导班，虽然学校说了是自愿报名，但周围同学皆把自愿当制，这时候明月要个特立独行来还显得故意风似的，这才不得不百无聊赖地在这里浪费人生。

但明月再怎么懒散，平日里该的正事鲜少有像现在这样懈怠的。

明月的父母走得早，在她生那年就先后去世。这也罢了，他们明家的男人就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似的，连着三代独，没一个活过六十岁，等到明月生的时候发现是个闺女，才让所有人松气，抱了希望。

陈槐便也知她的意思。

“你一会真的不跟我去吃饭？”陈槐把包单肩背着，将被压着的发来，问明月。

阿泽平日里虽不学无术，但有些着名典故当然仍旧是懂的，当时听到这话，他学着里面那语气对明月呸一：“你也姓赵？”

结果明月撅得恨不得能找个支翘起整个地球，答：“我求他知了？”

也因此，明月有时候还拿自己开涮说，她其实本名大概叫“赵明月”。

几个月大的明月成了明家当时最后一个还活在世上的，二区的五家人一合计，索共同抚养起这苦命姑娘来。

老师啼笑皆非：“不写没分啊。”

这话别人说来效果都一般，但阿泽偏偏正巧姓赵，便生几番喜。

老师当她是了中二叛逆期，还劝：“可是你不写来，判卷人怎么知你会。”

要是别的理由也罢了，陈槐一歪：“我妈他们没给你这个月零钱吗，不应该啊。”

个被叫到办公室好几次，她都梗着脖说自己看过了，老师念了题目她立能说过程和答案来。直到后来这个烂病被揪着让改，现在才好歹能往作业本上写几个字。

“不去，没钱。”

除了仍旧会在论述题那几条黑线上写个“略”，跟那些不看内容就胡抄答案的学生似的。

况且这个年龄的孩都在外补课，有些辛苦的连报好几门，再加上个兴趣班，好好的周末时间全给折腾去。陈槐还好，除了从小就学的古筝以外，就只有这一个辅导课。见同龄人都这样积极向上，明月才被送来追赶这学习的风。

“给倒是给了。”明月也坐起来收拾起东西，没再说下文。

后来他们才知，明月也压不在乎卷上的那些分。他们这些二区三区的弟，想上哪所学校还不是跟皇帝选妃似的，手指一就上了，不仅如此，学校领导还得哈腰地烈迎。更何况明月背后站着的是五家人，这一起施压，她腰板得比陈槐还直。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个词这路，随便排列组合一下就完了，有什么好写的。”

明家和这几家是好几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