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起初只当是少女怀的正常表现，直到上周三的晚自习。

张岚松开她的手，低抚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书修说我是他的肋骨，就该长在他上。他还说，等过段时间，就带我去见他家人，说不定毕业就订婚呢。”

接下来的几天，张岚的话题彻底被书修填满了。

“跟他聊天哪睡得着啊，”张岚低下继续在纸上画着圈，声音里带着奇异的亢奋，“我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能一直跟他待在一起。”

她的校服外总是敞着，里面穿的衬衫领越来越低，锁骨偶尔会淡粉的印记，被楼问起时，她就红着脸笑，说那是书修不小心碰的。

碰到我手背，我到现在还觉得烧得慌……”

“，你知吗？”

“你……”楼的声音有发，“是不是太累了？”

“我要把他藏起来。”

张岚突然在课堂上哭起来。

这天午休，张岚突然抓着楼的手腕，“我真希望能跟他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吃饭睡觉都不分开。你说，要是能把我们的肤在一起，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楼的后背突然窜起一阵寒意。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来时，张岚正对着手机傻笑，屏幕上是书修发来的消息。

“我先走啦，”张岚笑得睛弯成了月牙，脚步轻快地往门走，“书修在楼下等我呢。”

书修：“明天老地方见，给你带了礼。”

周三的早读课。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见到张岚的新男友。

午休时会对着手机傻笑，屏幕纸换成了灰的天空，说这是书修拍的，“他说这颜像他心里的底，只有我能看懂。”

楼收拾书包的动作顿了顿，瞥见她对话框里的最后一句。

早上教室会把书包往桌上一甩，神秘兮兮地凑到楼耳边说：“昨晚他跟我打电话到凌晨三，你知吗？他连呼声都特别好听。”

“不累啊，”

她看着张岚的脸，这张从小一起长大的脸上，此刻笑容里带着近乎狰狞的狂，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吓人，像是被人用手生生扯开的。

那天午休时，她趴在楼上，用工刀在橡上刻着名字，“藏在只有我知的地方，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他了。”

她戳了戳张岚的胳膊，想问她借支红笔，却发现张岚正在笔记本上反复写着“书修”两个字，笔尖把纸都戳了小。

她开始频繁地请假，说是书修约她去，有时是去学校后面的废弃场，有时是去郊外的旧教堂。

楼被她的样吓了一，她看着张岚下的青黑，轻声说：“你最近好像没睡好。”

语文老师让她去冷静，她却死死抓着桌脚，哽咽着说书修半天没回消息，是不是不她了。

楼看着汇聚到脚下的血。

刀刃划过橡的声音很刺耳，楼看着她狂的神，突然觉得冷。

那之后张岚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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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张岚突然抬起，睛亮得吓人，“这两个字是不是特别？书修，张岚，连笔画数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