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地迎来了考。

严重的时候，只要看着一张白纸，他都仿佛电一样缩回手。

母亲绛红的裙摆从二楼走下来，停在他前，上还残留着刚才茶杯里飞溅来的迹，像是几滴泪，又像是一抹血。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以至于凝固，少年挑劲瘦的形在四个士兵间腾挪反转，一拳猛地捣在前一人的侧腰，另一手顺势卡住了他的咙，猛地把人在地上。

陆斯年看着她手里着厚厚地一摞纸，一张接着一张，落在火焰里。

陆斯年跨过这人的，继续向前冲过去，却不妨被端着一个铁桶的帮佣李阿姨挡住了去路。

陆斯年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像是被一些东西层层包裹着，压在他的心，麻木了他的知觉。

军绿的影轰然倒地，“嘭——”地发结结实实地闷响。

“别烧——”

记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模糊。

*

上学，放学，吃饭，睡觉，他活得像是一完的行尸走，努力扮演着正常。

陆斯年几近疯狂的挣扎，被扭住的手臂关节发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咯声。

带着金边的灰烬飘起来，随着火星四散，浪灼烧着他面上的肤。

押着他的勤务兵慌忙松开手，却见他的右臂以不可能的形态扭曲着，地垂在侧。

咔喇——

素白的手腕上着十足的玉镯，被火光映得忽明忽灭。

养伤，休息，回学校。

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灰蒙蒙的，像隔着一层雾气。

心有一个大的黑总也填不满，甚至一的扩大，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良好的教养叫他下意识的收手，立刻被后涌上来的士兵死死住。

李阿姨把铁桶放在地上，拿起一张报纸燃，丢桶里。

还有时雨和松墨在窗边对坐的侧影。

一角蓝盈盈的天空被火吞没了。

火光映着少年混着血泪狼狈不堪的面孔，无知无觉地燃烧着，吞噬着他心里最后的希望。

“别烧——”他发绝望的嘶喊，浑发抖，膛剧烈起伏。

对绘画的渴望，总是伴随着火焰和剧痛，叫他不敢碰。

接着是一池碧。

“别烧——”

他不再画画了。

炽焰在铁桶里翻，周围的温度陡然上升，金的火星四溅。

不想说话，也不想动，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提得起兴致，对生活也没有任何期待。

记忆从这里开始破碎，有肩胛和手臂被人扭住的剧痛，有想要毁掉整个世界的愤怒，还有一盆火。

陆斯年被反剪着手臂着，单膝跪地，挣扎不休。短发被汗浸了，顺着鬓角落在线条畅的下颌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