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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讓我暫時忘記我自己〉(2/4)

他知,自己無法拒絕她。他從來就無法。

愈是貼近,車神愈覺到,那不是愛的回應,而是她用力掩藏的空虛,彷彿後有個不見底的黑,正緊緊拉扯著她的信念與自我,而自己是她前唯一可以依賴與握住的實體,因為他也曾經有過相同的經歷,正是這種狀態,他不會認錯,因為他經歷過。

他在她肌膚起伏的韻律裡,神中察覺某種迷失。那是一種無從導航的徘徊——她的體雖然迎合,卻透著某種倉皇的急切;她的眸在明亮中,卻藏著一團無處安放的混亂與悲傷。

她的嘴毫不猶豫地抵上車神,索吻如燃火般猛烈,彷彿要將一切不安與空虛焚燬。那不是情人的輕柔尋吻,而是一場用激情作為賭注的突襲,一場她對自己的問——若不是愛,這樣的依附,又是什麼?

他多麼想告訴她,「如果妳是淵,那我願下去陪妳;但我不願妳在墜落時,把我當成最後一支撐的繩索。」

車神望著她的,那雙渴求又惶然的,像一隻受傷卻依然願意靠近火光的小獸。她的請求像刃,輕輕斬過他的心臟,不見血,卻劇痛無聲。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像是在向她的靈魂確認一次最後的意願。

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那裡沒有淚,卻寫滿了一種幾近崩潰的柔弱。他想說:不是這樣的,親愛的,妳不需要這樣付自己,去換一點點溫度。

然後,他依她的所求,緩緩,帶著一種帶著愛意卻又無可逃避的決然。

「我怕……我怕這一刻會讓妳以為,我是趁妳脆弱時才擁妳懷;我怕這份愛,在夜中成了某種易,而非承諾。」

車神起初只是想延續剛才的溫柔擁抱,讓她慢慢沉靜。但她的主動卻如同洶湧海浪,從體的輕掰到呼間那明顯升溫的躁動,早已不是簡單的依偎或親密。

「進我……徹底的佔有我,好嗎?」她的聲音像是撕開了什麼,一點一點在崩裂。那不是情慾的邀請,而是一種幾乎破碎的求生。

她的柔軟裡有一種即將炸裂的熱,像掩不住的哽咽。那不是為情歡愉的渴望,而像一種穿著溫柔外衣的悲鳴。

「妳知我對妳的情……這一年來,我的心早已擱在妳那裡。但此刻,妳這樣的模樣,讓我好心疼。」

般的情緒有一個實在的落點。只有被他完整地擁有,她才有可能重新確定自己存在的輪廓。

「這是我最卑微的請求,請你,答應我……」

他的心,在她的話語中一寸寸下沉。她說這是「卑微的請求」,而他卻想把她捧得比一切都

她願意相信,也許這就是愛。畢竟,他才剛剛承諾過,會無保留地接住她。她在這個念頭上,綁架了整顆心,像將靈魂捧給風暴。她給予車神一場無路可退的情慾進攻,將興奮與決絕一併付,任由自己浸他的味、他的溫度裡。只要能麻痺那些突如其來的自我否定,她就願意相信這是種沉溺中的救贖。

他不確定。他只是靜靜地將她抱緊,像抱著一場風暴,也抱著自己那無法抵擋的柔情與破碎的溫柔。

「今夜過後……你我之間,還能迎來天明嗎?」

她彷彿察覺到他神裡的遲疑,緊接著又急促地補了一句:「我求你了……我從來沒這樣對男人開過,就當是……一種施捨也好。讓我可以暫時忘記我自己,好不好?」

他多麼希望,這份情不是藉的容,而是能為了彼此,而真誠靠近的擁抱。

她忽然摟緊他的頸項,神在迷亂與清醒之間搖晃,如被風皺的湖面。顫抖地貼近他的耳畔,聲音卻低得像夜裡哭泣的風。

她的眶泛紅,卻沒有淚。她不是在誘惑,而是在自我崩潰的邊緣,向他伸最後一繩索。

那話語落下的瞬間,像是一把將自尊與羞赧一起丟進懸崖的刃,破碎地撞擊在車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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