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橙的微笑却慢慢僵在了脸上，透过程柠单薄的衣料，她慢慢受到了他背脊凹凸不平的——那是五年前那场大火里留下的伤，疤痕不断增生，将原本平整光洁的肤变得参差不齐。

“现在？”

……

她鼻，：“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哥哥的背脊是宽阔的山海，是温的朝，也是她心之所安的避风港。

她眨着灵灵的睛看他。

程柠受着背后的不断扩大的意，还有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发抖，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了，究极地泛着疼。他知程橙因何而哭，因为他和她一样，尽这些年都在努力生活，可往日的迷雾却总会在夜人静的时候缠绕住他们，摆脱不了。

他呼，反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还是冰凉的，他便用掌心裹住，慢慢捂，“橙橙，都过去了。”

“好。”她再次，又想到什么，“哦，对了，哥……”

被他安后，程橙形便耸动起来，好像被他戳中了情绪的开，哭咽逐渐变大，最后整个人都泣起来。

“谢谢哥哥。”

程柠闻声连忙转过，将她沉沉抱了怀里，他的底亦有泪，却撑冷静，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轻拍她的背，“没事没事……”

“嗯。”她。

“我知，我一直都知。”

“就小时候你经常唱的那首吧，嗯……我想想，叫……”她转动珠想里一下，：“哦，虫儿飞。”

他的后背似乎崩得很，像一条钢线，哥哥是在张什么吗？

“嗯，小时候你总会唱歌哄我睡觉，你忘了吗？哥哥唱起歌来真的很好听……”

渐渐地，一曲完毕，程橙已然睡去，程柠目视怀里熟睡的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她的眉。

“你说。”

歌声弥漫在空中，好似生一朵薄薄又温的棉，把那些经年累月的疼痛包裹了起来。程橙缓缓闭上睛，听着他的声音，碰他的温，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就这般，她的意识越发飘向远方的梦乡。

这个时间段已近清晨，他们睡不了多久，与其行尸走一般毫无效率地去上学，还不如拿一半时间好好休息补充力。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话音一落，程柠的呼一顿，形陡然僵起来。

“橙橙。”他呼唤，神透着白日无法见得的温柔眷恋，随后轻轻凑过去，吻在她额间。

“我能……抱抱你吗？”

她愣了一下，才抿抿嘴，伸手穿他的被窝里，抬手小心翼翼地环上了他的腰。

“好。”

“哥……”

尘封的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慢慢在她脑海里打开一个缺，那些模糊又灼痛的画面统统涌了上来……火光漫天，燃烧的家东倒西歪，密的烟雾像堵住人的呼……无尽的嘶吼与呼喊……女人飘逸的红裙还有那双猩红的眸，她的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颈，嘴里都是恶毒的咒怨——“去死去死！都给我去死啊——”

温的泪很快浸了程柠的睡衣，慢慢地，一小片染开来。

她哭了很久，洇了他一大片，等她缓过神来，再投眸看程柠，黑暗里，唯有两人的双目微明，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程橙看他又是半天没说话，在心歪歪扭扭责斥了自己一番，正想开说“算了”，就听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哥……哥…”

泪肆意汹涌地下落，她把脸整个埋他的后背，却不愿发声音，只有细碎的呜咽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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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那……你想听什么？”

当年窒息眩的觉似乎跨过时空障碍又重现，程橙呼变得急促，她到无尽的惧怕，无意识颤抖起来，随后地收手抱住程柠。

说着，她了鼻，又听程柠：“睡吧，明天上午好好休息，哥哥会给你请假。”

在程橙的认知里，程柠的确有一副好嗓，他的歌声如同天籁，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在心底疑问，不过她并没太多想，双手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腰腹，才又将脸贴上他的后背。

他清了清嗓，低沉的声音慢慢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些微惫累的沙哑，却又格外柔和：

“怎么了？”

程柠冲她笑了笑，伸手去她的泪，“好了吗？”

“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程橙的突兀地哽住了，她的鼻有些发酸，底弥漫光。

“嗯。”

“天上的星星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冷风，只要有你陪……”

“晚安。”

她甜甜地笑起来，嗓音从后背振动传来，蔓延脊椎，直达程柠的心上，他觉血燥腾得厉害。

“橙橙，哥哥发誓会保护好你的。”他抚了抚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