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该死吗？我……我都来不及长大……壮起来，就要快活不下去了，连逃都逃不了。又怎么，合法合规地去对付他？”

“他把江荷关起来卖，找好多男人回来/他，每天，每天都……狗日的，还要把我买给个恋童癖的死老当/，哈哈哈哈哈哈…….”

但他并未理会他，想到什么，神情张起来，只是自顾自地继续：“程志远……他，你知以前他对橙橙过什么吗？”

程柠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后来染上赌瘾，到借债逃债，绝境的江荷又焚火自杀，他和程橙怎么可能会有如今短暂息的生活。

si m i s h u wu. c o m

四周的温度升而起，有烈的焰风袭来，他看见自己抱着一个铁质的盒，正疯狂又沉重地凿向那个女人的颅。

“你……你在说什么?”

而最后一刻，血淋她的黑亮纤长的发与面容，她倾倒在地，就那么睁侧脸注视他，直到他们走得很远很远……

陈仲伸手去拉他。

“程柠，你还好吗？要不去医院看下？”

映帘的，竟是程柠那张温俊寻常的面容。

陈仲连忙掏手机，想要打120电话，这情况他也不知怎么解决，可刚要拨打电话，手却猛然被人抓住了。

“所以，下次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他！”

他说这话时，目光狠辣，混都透着戾气，随后，不知又想到什么，情绪陡然变得悲怆起来，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可是，可是我……我呢，我该不该死？也该死吧。我也同样危险啊，我就是他的影啊……我…我是不是某一天，也会像他一样，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我这双手会不会伤害她？就像……”

程柠鼻尖与额渗丝丝冷汗，他疯狂攥拳，完全没听见他说话，浑都在颤抖着，好像已经遁了另一个时空。

“程柠，你冷静一。”

那女人一袭飘飞的红衣，直到脑袋被砸源源不断的鲜血，才松开自己收扼制的双手……

……

“陈叔，您要什么？”

手掌开始抖动起来，他的底快速被惊恐与慌占据，他的双手逐渐被猩红的血沾满，滴答滴答朝下淌着血。

“遭了。”

他的双猩红，“他把她关起来，捆住她的双手锁在房间里，侵犯猥亵，你知？他还用烟她那……他妈的，不仅如此那畜生把我和江荷用拴狗的铁链拴住，当面脱光她的衣服行……”

陈仲从没见过这样状态的程柠，他像突然就疯了一样，有一瞬间，他都在想他是不是心理问题了。

陈仲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对劲，神情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妈的……他该不该死啊…他妈的……”

而这生活也不过五年，就又被这沟里的臭鼠给搅了。

和他一模一样。真的，太多时候，我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最原始的想法和最本能的望。我明明拼命压抑，拼命给自己洗脑，但还是总会在一些小细节里发现他的影。我就是他啊。艹……他死了，却还有一个我留着，也很危险的……我也很危险的啊，叔……”

他难不该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