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7：帝王的chong爱

便殿的动静早已停了，殿外风chui过檐铃轻响，仿佛方才那声惨叫只是幻觉。

可她后来有听gong人私下说，那太监死得极惨，she2tou被割，yan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liu血而亡。

她的回答，显然令皇帝十分满意。

他低低笑chu声，nie着她的下ba像把玩小兽般：“果然是朕的乖妃，聪明伶俐，知轻重、识进退。”

他当然知dao她未必真心。

可人老了，最爱听顺耳话，尤其是来自怀里的年轻mei人。

更何况，这些日子她日日伴他看折子、an肩rou背，知进退、守本分，活脱脱一只被调教得极好的金丝雀。

但他越老，心也越不安稳。她越乖巧，他反而越疑虑。她陪着他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会不会有一日，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会不会想爬得更高，甚至——对他shen边的权臣动心？

今日这番话，不过是顺手一敲，没想到她倒是接得漂亮。

“妾shen倒是觉得……观音大人确实长得俊，但妾shen……其实有点怕他。”她语气轻轻，似真似假，像撒jiao。

“哦？”皇帝挑眉，兴致上来了，“怕他作甚？”

楚鸢轻缩了下肩膀，语声绵ruan却带着一丝真切的颤意：“他虽然总是笑着……可那笑不真。妾以前见过蛇，躲在草叶底下晒太yang，盘得一动不动，靠近了却忽地咬你一口……妾不知dao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像那zhong蛇。”

皇帝怔了下，旋即仰tou大笑，连须发都随之颤抖。

“你这张嘴，倒是会说。”他笑着拍她，“说得妙，说得准……小东西，有点意思。”

他低tou端详她，像在看一只聪明的小兽。

他这新chong，确实有zhong小动wu的直觉，闻风识险，知如何讨好，也知dao什么时候该怕。

李观音可不就是他养的一条蛇吗，温文尔雅，笑容恭顺，表面无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tiaochu来咬你一口。

楚鸢垂tou轻声：“妾shen只求长长久久，伴在陛下shen边。”

皇帝听得舒服，心里那点子疑心暂且an了下去。

正yu再逗弄两句，外tou却传来通报dao声：

“陛下，指挥使复命。”

皇帝懒懒抬yan：“叫他进来。”

不多时，李观音再度入殿，仍是飞鱼服、宽带束腰、神se从容，仿佛便殿那场行刑从未发生。

他垂首行礼：“启禀陛下，罪nu已chu1置——”

皇帝摆手：“结果朕不急着听。”

他语气玩味，拍了拍怀里的楚鸢：“楚贵人刚才说，你像一zhong动wu。你猜，她说的是什么？”

李观音一顿，垂yan应声：“属下不敢妄猜。”

“啧，没趣。”皇帝摇tou笑dao，“她说你像蛇。”

他顿了顿，语气慢悠悠：“说你那张脸太好看，笑里藏刀，像盘在暗chu1的毒蛇，看着温和，实则yin冷，一旦靠近就咬你一口。”

说着，他又低tou看楚鸢，嘴角带笑：“你看看咱们这个楚贵人，多不懂事，观音这般俊俏，她却偏说你是蛇。”

楚鸢低垂着yan，chun角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笑。

李观音低声答：“贵人所言……实在抬举了。”

“蛇啊……”皇帝轻轻念了一句，似是在回味楚鸢方才的比喻，又似是自言自语，“这世间的蛇，可不都是一样的。”

“有的蛇毒，却安分，盘在主人的脚边，只要不招惹，便永远不咬人。”

“可有的蛇，盘得久了，反倒忘了是谁给它立的窝、喂的rou……一旦louchu獠牙，便是谁都敢咬的。”

这话说得缓慢温和，甚至带了点似笑非笑的调子，可楚鸢伏在榻边，却觉得脊背一冷。

她垂下yan帘，不动声se地看了李观音一yan。

后者却神se如常，眉yan低垂，仍是那副温顺有礼的模样，只dao：“陛下说的是。属下自知chushen低微，惟望能伏地而生，护龙颜无虞。”

皇帝闻言，笑了一声。“你倒会说话。”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罢了，去罢，别污了咱们楚贵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