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封毅放开他下去，把人抱下来：“走吧。”

十二半，几个人在院里烧完了纸炮，许延去冲了澡回屋上床，想了想不对，又爬起来穿衣服。

第二天一早，几人吃过早饭，带着鱼香柏腊攀上了屋后的山路。丁珉和夏紫菱在前，沿途看着风景。封毅牵着许延在后面，两人都静静地走着。不一会儿，天上就撒开了细细的雪粉。许延仰起脸，看向那漫天飘舞闪烁的晶莹，心又酸又甜：“真想……年年都，在家过年。”

“我想我也是。诶，”许延搂住他脖：“我还真没想过，你说跟那女的在一块儿，是个啥觉？”

“啊……啊……不敢了……慢……慢儿……”

“慢儿？真的？”

封毅脸搐，清清嗓：“这得实践，要不我去找个试试，然后告诉你……哎哟！”

的炕，的人，的汗，的良宵……凉凉的风……凉凉的雪……凉凉的树影儿……悠悠地晃……

“诶，你去哪儿？”封毅拉住他：“明儿一早还得上山，不快儿睡？”之前几人就说好了，明天去山上扫墓。

“我叫你实践！我叫你实践……啊……哈……君动不动手！”

“丁珉那小，”许延趿拉上鞋：“我看看他回屋没有。”

封毅瞟他一：“那还用问，当然找女的。你呢？”

临门前，许延又回看了看那儿矮矮的院墙，清静地，安逸地，横陈在月辉下迎着飘柔的雪儿，得让人心碎……让人心醉……

“我没打算动手。”

“好当然好，”许延念一转，仰起脸：“你说这女的真神奇，还能生娃娃。”

“唉，你！”封毅赶把他揪回来，剥了衣服压回床上：“你人家呢，菱菱都多大的人了。”

“呸！”许延掐他一下：“说真的，哥，要是咱俩没在一块儿，你是会找男的，还是找女的。”

“啧，咋能不？”许延瞪圆睛：“万一要那啥，这都还没嫁过去，到时候多不好看。”

那风中飘扬的黑的发，熠熠如星的明亮双眸，边恬然温柔的笑……就在前，就在边，许延咧开嘴，笑了声儿：“好，等夏天，我还要回来捉鱼儿。”

“呃……啊……快……快……儿……”

儿去。”

封毅噗一下笑来，他：“就是，我天天给你‘下料’，也不见你给我生一个。”

“呃……啊……你……嗯……”

“真的。”封毅心中微痛，伸手揽住那哽咽的人儿，心疼地说：“傻，咱们都是普通人，哪儿来的那么多大风大浪，快别瞎想了，一会儿爸妈看见你这样儿，该不好受了。”说着贴上他耳边亲一下：“以后咱俩上哪儿，都一块儿去，好不？”

“那就回来呀。”封毅转过，轻抚去他脸上的雪儿，温声说：“哥每年都陪延延回来，好不？”

“我咋啦，老公？还敢想女的不？嗯？”

“真的？”许延堵了鼻，痴痴看向他。

“有啥不好看？”封毅瞅着他乐：“郑阿姨早就着他俩结婚了，有个娃娃喊你舅舅，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