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周承焕拿纸巾抹着嘴角：“去看电影吗？”

“我们往吧!”

“随，随便。”

汪海边站了凌军，凌军看见了她，却像没看见一样。他们比肩而站，并不如何亲昵，却让白秋丽觉得，空气里全是他们之间的看不见的羁绊，太多了，于是她掺和不去。

白秋丽是漂亮的，她穿着跟汪海婚姻存续期间购买的裙，踩着汪海婚姻存续期间购买的鞋，拎着跟汪海婚姻存续期间购买的包，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让她看起来更漂亮了。

“蒜泥白呢？”

在菜市停车并不方便，所以白秋丽削减了购买量，除了对于新鲜度和没有特别要求的材，其余都在超市采购。因为准备的是一周的，所以即使减少了量，结帐的时候依旧满满地堆了一购车。

“你敢走，我就在这里亲你。”

“好。”

就像那些早上午后晚上，那些青葱年少里一样的神。她向来是个没骨的女人，是汪海的神，笔直的，容不下半拐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才让她也觉得那些时光是亮堂的。

又带了笑，神却很势，又重复了一遍：“吃什么？”

好在周承焕并没有究，他站起来，已经拿好了车钥匙：“去哪儿，我送你。”

周承焕看着白秋丽惴惴的脸，然后又笑了，笑容里有无可奈何的意思：“坐吧，还想吃什么？”

“剁椒鱼看起来也不错。”

白秋丽一下站着不敢动了，档餐厅里空调开得很够，她却觉得浑都是汗。

“要份爆丁吧？”

“我有事，”时间近三，白秋丽的行程安排里还有为周明填饱冰箱这一项。面对周承焕看过来的神，白秋丽差咬到自己的，“这次是真的有事。”

“去门等我，我拿了车就过来。”

连着好几次的拒绝，已经让白秋丽耗费了所有的勇气，她有惴惴，又有垂丧气，恹恹地拿着包包到餐厅门等周承焕。

周承焕帮白秋丽把东西放电梯，单手

然后，她看见了汪海。隔着车人，那张因为表情匮乏而越发端正的脸，也定定地看着她。

她站在店门，即使表情恹恹的，也不妨碍任何人觉得，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引擎启动了，于是渐行渐远。

周承焕带着玩味的笑容，让白秋丽恨不得真的咬到自己，就可以把后边的半句话吞回去。

“这次是真的？”

然后周承焕的车挡在了面前，她坐副驾驶座里。

白秋丽僵地站着，久到有突兀，久到四周的人都看过来。她向来怕自己不合群不识趣，那些目光像针尖一样扎着她的脊背，她又慢慢坐下：“你主吧。”

周承焕合上了菜单，他隔着一张铺白桌布的小方桌，笑眯眯的看着白秋丽。像一只养蓄锐好整以暇的猫，看一只无可逃的老鼠：“我说真的，我们往。”

白秋丽再次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我真的要回去了。”

“不用……”

现在，汪海就站在街对面，他们隔着一条街对望，却像隔了整个世界。

“好。”

因为东西实在太多，所以周承焕将车开到楼下的时候，白秋丽是真心地谢了对方。

“好……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