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许知远招招手，示意他在她边坐下，又换了问法。

“对不起。”

那串脆骨被她放到了自己嘴里，享受地嚼了嚼，“……他家的烧烤真的还蛮好吃的。”

她从烧烤盒里拿来一串香气四溢的脆骨，满足地嗅了嗅，递到许知远面前，当作话筒采访当事人。

“你刚刚……为什么生气？”

“许医生你要不要也尝尝？”

“为什么我让你去，你就真的去了。”

他习惯地走回到自己卧室，看着平整的双人床一愣，这才绕去陶小芸借住的客卧，扶着门框站在门看她。

许知远过一旁的纸巾，把她好不容易净的小油手又包起来，无奈叹气，“我自己来，你吃你的吧。”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三下五除二将竹签上剩下的脆骨给吃了下去，又难得主动地替许知远张罗起宵夜来。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对这盒烧烤生气？”

“我说过的，人在吃饱之后心情会变好。”

他想回，但又忍住了，一路镇定地走了厨房，这才停下步，皱着眉若有所思。

“还怪我咯？”

“噗嗤……”

许知远只能借着客厅里朦胧的光隐约在床上看见一个裹得像蚕宝宝一样的影。

陶小芸背过完鼻涕，鼻红红，满脸委屈地瞪他。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窗帘也被主人给拉上了。

许知远的目光又从早早就裹上了秋被的陶小芸

他挑了一边眉，不无自信地想——她今晚穿成那样，原本是打算故意挑逗他么？

“……”

“……凉。”

许知远把扭开了，低声否认。

陶小芸一双睛里写满了不信。

“……”

许知远看着陶小芸跃跃试的睛，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合地低下，张开了嘴。

“楼地板凉不凉？”

许知远笑着起，忍俊不禁，“我去烧，给你冲冒药。”

陶小芸的嘴角快活地翘了起来。

许知远张嘴言，陶小芸却率先打断了他，“这一次我专门去后厨看过了，没有老鼠，也没有游泳的蟑螂。”

许知远的背影微不可察地一滞。

许知远尴尬地闭了嘴，好半天，从间吐来一句。

陶小芸抿嘴看着他的背影，小声，“我知，这是你家。”

“啊——阿嚏——”

……这似乎，是她住来后，第二次试图给他喂。

许知远错愕看她，见她溜着鼻，大片肌肤的还有光着的脚丫都委屈地缩了起来，在初秋的冷空气中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陶小芸的手在纸巾上蹭蹭，忽然并拢捧在了自己脸前。

他忍住笑意，将方才扔在沙发上的外展开了，裹住边的陶小芸。

许知远洗完澡来，喝过冒药的陶小芸已经乖乖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下了。

见他从被烤得分焦黑的竹签上咬下来一块脆骨，陶小芸眯起睛，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许知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陶小芸已经把剩下的分重新递到了他前，滴溜溜转着睛看他。

“我没有生气。”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