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盏茶功夫，酒筵就已备好，侍女过来相请两人到榭用膳。

罗湛忽然有所觉，珠转了转，手指金莲，笑：“非也。我看这位人儿便很不错。”

谢羽不理他，手下不停，继续写着文书，直到写完，才抬瞟了他一，“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你最近不是在和别的浮浪弟们品评什么京都四艳吗？”

罗湛细细地看过了每一人的脸，却都不是上午的偶遇之人，不禁皱眉：“今年的瘦都在这里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侍坐在谢羽旁的金莲，和罗湛旁的侍女，均巧笑倩兮地殷勤地布着菜，斟着酒。榭边的长廊，响起悠扬悦耳的丝竹声。堂下，舞伎们罗袖翻飞，腰肢款摆，胴若隐若现，着各优的动作，同时目盼兮，一双双情妙目只盯着谢羽和罗湛，只看得金莲银牙咬。

在侍女的促下，她只来得及胡洗了把脸，梳了梳，也来不及挽发，便随侍女来到谢羽寝房。

“有没有没来的？我今日在后园邂逅了一位人儿，是以前从未见过的。穿着淡绿衣裙，睛极极清澈，手也十分纤秀，哦，对了，她上还有和这位姑娘一般的银簪......”

她甫一去，侍女便退房外，轻轻关上了门。男人斜倚在榻沿上，声音不辨喜怒，“脱光衣服，跪下。”

谢羽淡淡：“你难没有吗？”

罗湛稽首：“哎哟，我的大公，难你不知，别人都是挑你挑剩下的？”

却说韩嫣在山中坐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也未吃午饭，胡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不知过了多久，侍女过来传召，要她速去见羽公。

金莲委委屈屈地叩首：“是，公。”便请移莲步，坐到了罗湛一席。几杯酒下去，罗湛从金莲手中的玉杯中啜着酒，手也伸了她的衣襟。金莲委屈地看了看主位上的羽公，见他并不在意，也只好随罗湛去了。

金莲大惊失，小声呼：“公......”却只换来男人的冷冷一瞥。

“浮浪弟？啧啧，别老是一副教训人的吻，让我想起我老爹。”罗湛在地席上伸长了两条长，惬意地：“虽说家不如野香，但野堆里呆久了，却不免想起家的好。喂，听说这次送到你院里的瘦中，有几人颇有姿，我就过来看看呗。”

韩嫣不敢违逆，脱去了衣裙，一丝不挂地跪在男人脚边，叩首：

谢羽微微一笑，看了看边的婢，吩咐：“去，服侍世。”

疾书，案左右的文牍、奏折堆得的。

“你想要她？”谢羽沉声，声音不辨喜怒。

谢羽以手扶额，无奈摇：“真拿你没办法。你挑中哪个，自己领走便了，契我回便使人送到你府上。”

谢羽看看已是近午时分，便吩咐设宴款待威远侯世，同时令家伎们准备歌舞，并召金莲过来相陪。

罗湛每说一句，谢羽的脸便沉了一分，看他的神也凌厉了一分，等他察觉有些不对而终于住不说的时候，谢羽已经面沉似。

罗湛随意地歪在地席上，啧啧：“谢伯父有你这样任劳任怨的好儿，难怪我老爹看我总不顺。”

“嗯？”

罗湛大喜：“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