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庄皓低，贴着杨柳的侧脸落下一吻。他吻得极为情，杨柳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睛，映着庄皓的特写，也就清楚地看见他闭合的睫是如何张得如蝶翼般轻颤的。

杨柳想了想：“总要等确认你的形象真的符合本季新品宣传，我们再接着谈。”

杨柳没有包养过人，更没有被包养过，她不知别人是怎么谈包养的，但庄皓找上门的一句追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未免显得过于急切了。

庄皓又：“你们本就凑不够五六个同级别的艺人。”

当时在办公室里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的杨柳，决然没有想到他们是那样曾经的相见。

看来庄皓很清楚他在业内的施压使ISON面临了什么样的窘境，但杨柳并不退缩，见招拆招：“如果国内找不到，我们会考虑外籍艺人。”

而且，那个时候的庄皓太惨了，他应该是反抗得很激烈，所以被打得很惨，满脸的瘀伤显现来，青紫胀，就如同被鲁智砸开了酱油铺的镇关西。

杨柳看着庄皓，很认真的打量，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隔着玻璃，杨柳都能够看庄皓的瘦弱，以至于杨柳甚至怀疑父亲除了恋同，是不是还有恋童的倾向。

庄皓皱眉：“你们之前已经打算签我了。”

庄皓瞪着杨柳，咬牙得更厉害了。

有人敲车窗，杨柳把窗摇了下来，顺着敲击玻璃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去，哦，庄皓。

但她就是很认真地打量着庄皓，从眉，睛到鼻嘴，耳垂到下颌的线条，脖颈到肩的弧度。

杨柳再度耸肩，她甚至不再说话，只用谓又戏谑的表情表达挑衅——哎呀，被你看来啦。看来了又能拿我怎么办呢？我一都不觉得抱歉。

庄皓咬牙：“别以为我不知，你的择优方案，是刚刚才想来打发我的。”

现在，杨柳已经知庄皓接近她的原因，应该是知晓了她就是当年的资助者。

当时的印象太刻了，以至于虽然从调查资料上得知了庄皓的份，杨柳依旧不敢确认，那个营养不良又鼻青脸的小可怜，已经长成了面前宽肩窄腰大长，还英俊漂亮得拥有数迷妹的青年。

十分温柔的一个吻，蜻蜓般一即离。

庄皓迎上杨柳的目光：“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言下之意，就是ISON早就已经确认过他拥有符合本季新品宣传的形象。

“拭目以待。”杨柳这样回答。

叩——

杨柳却摇：“可能是我的企划经理在沟通的时候没有表达清楚，ISON很重视这一季的新品宣传，我们同时联系了五六名艺人，会给每一位艺人都拍摄一组照片，从中挑选一位作为下个月月刊的封面先生。这位封面先生，才是最符合宣传形象的，拿下ISON代言合约的幸运儿。”

杨柳当然是认识庄皓的，她也记得三天前面对庄皓的“包养提议”，回复“让我考虑几天”的缓兵之计。

但是杨柳很难理解庄皓接近她的目的，报恩？不得不说，包养恩人，这个报恩的方式真特别。

庄皓蹭蹭后退三步，像个偷亲教导主任被当场抓包的学生，转就走。他长，走的步很大，看上去像是在跑。即使脊背

前世，杨柳只见过庄皓一次，就是在ICU的那次。

跟亲吻一起送来的，还有庄皓宣誓般郑重的承诺：“我一定会拿到封面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