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抓住了窗缘，余光中瞥见李涿也从贡院中来了，一颗心才放下。

“爹的乖女儿……”

周兰接过喝下，朝林玉激一笑：“玉郎，你有心了。”

一回就对上梁潇冷不丁的神，她心中咯噔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林玉抱起来了，到他上坐着。

周兰被爹爹抱着，有些不好意思：“爹爹，我没事。”

林玉适时倒了给她，笑得十分温柔：“兰儿，累着了吧？先喝，一会儿我抱着你睡。”

“兰儿！”还未走几步，就见周父又哭又笑地迎上来，一下把她抱了个满怀。

她刚刚一门，就听见爹爹熟悉的声音。

周父这才抹着泪放开了她，一面牵着她去车，一面细细地问她，这几天吃得、睡得可好，对于会试成绩，却是一句没说。

之前的答案都是写在草稿上的，到了最后一天，她统统检查一遍后才细心地誊抄到试卷上面。

梁潇脸微青，盯着林玉笑着的脸，又不想吵醒她，只好憋了一路。

“有什么好看的……”车帘放下，男人的气息在耳边拂过，梁潇过她的下，迫她看着自己：“有我好看吗？”

周兰撩开车帘，在熙攘的人群中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梁潇应了一声，便抱着她上了车，林玉跟着上去。

男人鼻薄，下颌线条利，英气的脸庞近在咫尺，神危险。

“嗯……”她轻哼，苍白的脸上浮起红，宛若艳丽的芙蓉。

林玉让她靠在自己的膛上，亲了她的耳朵，“兰儿这么困了，就好好睡吧，正君一定会谅，不打扰我们的。”

梁潇和林玉也来了，在车后面候着。

“兰兰，别看了。”车缓缓起步，梁潇从后面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自己的怀中。

周兰一边和母亲、爹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到了车前，周父止住了话，朝着梁潇：“她累着了，你们一路上好好伺候。”

“瞧瞧这小脸，累坏了吧？回去好生睡一觉。爹爹给你了萝卜鸭汤，到时候起来喝……对了，你娘也来了。”

天光微透，她听到周围有鸟雀声，自己睡在锦绣堆里，睁不开。

被什么压着，上方息声重，发纠缠在一起。

外面天光大亮，熙熙攘攘，停着许多车。

在号舍里面待了三天，周兰起来的时候重脚轻，差栽倒。

“母亲！”周兰睛一亮，跟着爹爹一路过去。

她稳了稳，将东西收拾好，顺着人了贡院。

她脸上染上红，推开他：“没有你好看。好了，放开我。”

指

，才敢这样。

绣球给她拿了一件披风系上，周兰抬一看，果然周淇正背着手，站在不远，笑看着她。

周淇穿着一素淡的青袍，年近四十，姿容依旧温婉，眉依稀可见昔年容华。她拍着周兰的肩膀，笑：“兰儿，你长大了。”

钟声一响，会试结束，所有考生停下笔，试卷被监考官收走，一一检查后，才被允许贡院。

刚刚一下车，他就抱着周兰去了书房。

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周兰之前神经一直绷着，被这样哄了两下，一阵困意袭来，就倒在林玉怀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