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接近她只是觉得新奇，明明是个闺怨妇，却还像个未阁少女似的，若非当初被人打断，她早已在镜中永远陪伴他，当然，那也就不会有如今的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宝贞小心地捧起他的颅，这是他特地凝聚的，她能真切碰到的分，她在病中力不济，已经有些累了，柔的掌心无力地搭在他的脸上，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

镜妖看宝贞注意力全在他，不免意兴阑珊：“日后再说吧，也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宝贞闻言猛地起，又如去气力似的倒，好在镜妖接着才未伤着哪里，她抱镜妖息了会才平复下来，声音还有些抖：“此话当真？”

因温度的差异，她明显是“碰”到了什么，但它几乎是不存在的，以至于指尖直接穿过。这倒是有些奇，他刚刚缠着她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

原本镜妖大可不必在此时回来，只是距离远了留在宝贞上的印记便不太清晰，时间一长难免焦灼，加之太那在他的推波助澜下颓势渐去，此时已不是旁门左所能左右，便暂且回来一趟，不曾想见着一个病恹恹的宝贞。

翻涌，隐隐成形，隐约可见后方的湖帷幔。雾霭化成的青丝与她撒在枕上的发丝织，像是风就会消散，但又始终执拗地缠绕着自己。

之后其实也有许多机会把人带走，只是这女天真又好骗，拉自己的世界随意玩很有趣，但是顺着演下去也很有意思，带着某恶趣味，他顺其自然假装起她的影，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发觉，那一刻该多有趣啊。

知到她的想法，镜妖低笑，她总是每回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像此刻，对于他这样的妖毫无防备，任他缠束。

有些吃痛地轻呼，宝贞也没计较，有些兴致：“一时激动嘛，给我说说？”

宝贞听他的声音平平，再看他无甚神的模样，发觉自己似乎对他犯了对亲近之人反倒忽略的病，也不再多问，愧疚上心：“你...是不是伤得厉害？”

这些年她慢慢也不再一惊一乍，这副情景虽诡异却也算不得恐怖血腥，宝贞僵了会缓过来，好奇倒占上风，她有犹豫地轻碰衔接颅的灰雾，“咦”了一声。

“我当你一心只顾着别人呢，放心，不严重。”镜妖眉和缓，在宝贞角脸颊轻吻。顾不上他的小动作，镜妖越说不严重宝贞却越觉得他是故作轻松，又接

结果事与愿违，也不知什么时候竟把自己了去，以至发展成今日模样。他们这一路，虽有他刻意地引诱误导，但确实是她自己一步步地向他走来的，镜妖思及此，柔的思绪起伏，有什么在剧烈地搏动着，将他搅碎再粘合。

明亮的黑瞳盛着赤诚认真，毫无保留的挂念，叫镜妖忍不住被捕获，因她故意折腾自己而升起的不愉溺亡在其中，他眯起，猫儿般地蹭着她的手：“一时不察被龙气震伤，不过这倒说明你们那太起死回生了。”

原本笼罩着宝贞的雾又收了些，偎依着她的镜妖轻咬嘴边的丰满：“自是真话，仔细。”